跟他说,讨厌你。
跟他说,受不
盯着萦绕在这杯月色中白烟出会儿神,然后才抬眼回她:“说过,不要钱。”
宋宜秋冷哼声,“你把儿子骗得团团转,费这大心思扮演林落,还不惜搞出个车祸失忆戏码。不要钱?那你想要什呢?”
“上次……”轻轻吹吹指尖茶汤,接着说,“确实没有想好要什。”所以被戳穿之后,才会那狼狈。
宋宜秋没有林染笙那好骗,她从见到第眼开始,就知道是假。
也许这就是个母亲直觉吧。在她扬言要拉着去做鉴定时候,害怕妥协,向她坦白切。
开口问句:“有什事吗?”
将手里茶盘摆在会客桌上,在沙发上坐下,回道:“泡壶茶,特意拿上来给您尝尝。”
她没回话,房间里只剩下书页翻动声音。过好会儿,她才将书放回书架,转过身,看着。
“这茶,不是这泡。”她语气还是那不客气,“不会,就不要浪费这好东西。”
拿茶水细细地润遍茶杯,点点头,说:“劳您费心教过次。可惜,性子糙,到现在也还是没学会。”
还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乞求过她谅解。
她当时说,林落死,作为母亲她不可能原谅,但也确实不愿再看到另个儿子继续自责伤心下去。她让自己走,事后她会想办法去跟林染笙解释。
信,便和她约定,让她给半个月时间,定会自己离开。
那半个月里,日日都焦躁不安,害怕听到林染笙喊落落,害怕看他眼睛,也不敢再叫他哥。
开始对着他笑脸大吼大叫,开始当着他面抽烟,像个青春期,bao走蠢货样,每天都在找各种理由和他吵架。
宋宜秋走到对面沙发旁,很优雅地坐下来。
她不疾不徐,慢慢地开口:“你还能记得们上次谈话,看来,是都想起来吗?或者该说……”她目不斜视地看着,“梁先生,是装不下去吗?”
笑笑,并不想和她就这个问题解释什。
“年前,曾给过你机会,看你也算是个命苦孩子,甚至愿意资助你些钱,让你自己离开。可是你食言,你并没有走。那现在你主动来找,难不成,是想好什价码?”
将已经有些泛红茶汤倒入润好杯中,这茶绽开之后煞是好看,上片白,下片黑,真就犹如月光照在茶牙上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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