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我对一刀毙命这种事情实在是没什么经验,他脖子上被我扎了一个洞后竟然没有像电视里演得那样立时倒地,而是依旧奋力和我折腾了许久。
我怕他喊出声音,把手死死地塞进了他的嘴里,另一只手扔掉了刀,用力地捂住了他的鼻子。任他拼了命地撕咬着我手上的骨肉,我都咬紧了牙没有松开半分。
眼前的场景可以说是极其诡异,他就像是一个无声的木偶一样,手舞足蹈地做着一些我无法理解的动作,然后慢慢地变成了更无规则的抽搐,最终如同一个软塌塌的面袋子一样垂向了地面。
我趴在他身上喘了几口气,将他拖回了面包车的后面,然后才将手从他嘴里拿了出来。
我低头看去,发现整只手都在不受控制地发着抖,上面都是血肉,已经分不出是他的还是我的了,我把手在裤腿上随意地抹了抹。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这个男人。
油桶往面包车里灌过汽油,然后开车出去了一趟,晚上的时候带回来一个脸上罩着黑布的女人。
那女人被关进了另一间更小的屋子里。那小屋的门上似乎还挂着条锁链。
到了第三天晚上,我偷偷地从树上爬了下来。活动了一下冻僵的手脚,把怀里最后一点馒头渣填进了嘴里,又从地上抓了几口雪活着吞了下去。
我猫着腰轻手轻脚地进了院子,走到了面包车旁,蹲了下来,耐心地等待着。
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远处的房门才传来吱呀的一声轻响。——那个守夜的矮子终于出来了。
他眼珠子向外凸着,嘴巴张得特别大,在月光下看起来狰狞而又恐怖。
我蹲下身子,歪着头又看了一会儿,在他脸上啐了口吐沫,轻声说道:“给我弟弟送行,你是第一个。”
我他的身上翻出了一个打火机和一串钥匙,揣进了兜里,又捡起了地上的刀,轻手轻脚地走向了那个关着女人的小屋子。小心翼翼地拿钥匙开了锁,摘掉了链条,这才推开了屋子的门。
这次这间屋里没有孩子,只有三个女
他跺着脚走到了面包车旁,就在离我不足一丈远的地方,点了根烟。抽了几口后低声咒骂道:“草!鬼天气真几巴冷!”然后便扔掉了烟头,突然转了个身,看样子竟像是打算回屋了。
——不能再放他进去!
脑子里突然就闪过了这个念头,身上紧跟着就动了起来,我一个箭步飞身上前,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另一手的刀直接就刺向了他的脖子。
我只有这一把刀,我也只有这一次你死我活的机会。
所以这一刀没有任何犹豫,扎得又狠又深,我几乎用尽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