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不见之后其他感官就被无限放大,傅南岸听力直很敏锐。
邹安和路走到傅南岸面前,看到他额头上淡棕色碘伏和池照手里药箱就明白刚才对话是怎回事,但还是笑着打趣:“还不是看你们刚才在忙,又是‘轻点’又是‘疼’,怕撞见什不该见嘛。”
池照脸上热:“不是,们,就……”
成年人笑话,池照不太习惯,支支吾吾地解释半天,明显是不好意思,邹安和揶揄着看他,傅南岸帮他解围:“安和,别带坏小朋友。”
“就开个玩笑嘛,”邹安和这才收起笑,说,“有点事儿和你说。”
“好,可以。”池照小心翼翼地把最后点擦完,“这两天您先不要碰水,明天再继续给您擦。”
“哪有那娇气,”傅南岸有些好笑,三十多岁人,已经很久没有被这对待过,不习惯,“不用麻烦你,就这晾着吧,不管它。”
“还是擦下吧,这样好得快,”池照难得坚持,把棉签和碘伏都收进急救箱里,继续劝道,“疼着多难受啊,也不好看。”
“个瞎子要什好看,”傅南岸低笑,不甚介意地翻开桌上书,指尖行行在上面划过,“反正都看不见。”
“那不样,”池照有些执拗,“您本来就应该好看。”
两人要谈正事,池照自然不再留,他脸还有点红,抱着药箱匆匆离开,临走还不忘说句“教授明天来给您上药。”
门关,办公室里又安静,傅南岸偏头问邹安和有什事,邹安和手臂随意地搭放在傅南岸座椅靠背,嬉笑表情收敛起来:“还能有什事儿,这不是到年末,下乡走基层,要你们科室跟着起。”
专家下基层是五院每年固有项目,但心理科也去还是头遭,傅南岸半笑着问:“怎
在他眼里傅南岸就是应该是最好,他不想让他有点难受。
你不在意事有人却替你在意着,这种感觉挺奇妙,傅南岸很久没有感受过,到他这个年纪早就过耍帅要面子时候,不再把那点缺陷当做是不可言说耻辱,但被这对待时候还是有种从心底而生妥帖,狭小办公室里难得温情,阵敲门声突然响起来。
“你们结束?”邹安和声音从外面传来,隔着门显得有些飘,“现在方便进来吗?”
原本旖旎气氛就这散。
“进来吧,门没锁,”傅南岸听到吱呀推门声,抬眼看向声音传来方向,“说刚才怎感觉门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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