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江笑了笑,他很快调整好表情道:“管亭,我和陆含柯很早就向家里出柜了,你知道吧。”
管亭点头:“知道。”这事还是他后来和白修知熟悉以后,白修知告诉他的,他记得当时白修知慢悠悠切着牛排,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笑容,吐槽一句“做结扎手术,太损了,亏他们兄弟俩想得出来”。
“我爸为了让我和陆含柯断了结扎的念头,所以答应得很快。”
迟迟等不来管亭的回答,陆寒江耐着性子再问一遍。
管亭犹豫半晌,最后实在抵不住,自,bao自弃地说:“你太疏远了。”
陆寒江脑袋上莫名扣了一锅,哭笑不得道:“我哪里疏远你了?”
管亭心说一直拿对待陌生人的微笑对待他,就连在那种藏在被窝里的事情上都是温温和和的,他好几次都看到本来想那个啥不停的陆寒江,硬生生忍住了,匆匆来了一次就结束,这还不算疏远?
陆寒江打量管亭的脸色,茅塞顿开。
,尤其是听到那句“万一你想跟我分手”更是气极反笑,脑子里“要温和一点不能吓到刚清醒没多久的老婆”这种念头被他直截了当抛得远远的,他用力掐了一下管亭的腰,“傻不傻?”
管亭身上的敏|感|点陆寒江一清二楚,这一下差点把管亭掐得叫出声。
陆寒江又问:“你跟我在一起一年多,不会一直想着什么时候会被我分手吧?”
管亭被戳中心思,尴尬地看他一眼。
得到答案的陆寒江彻底沉默。
他小心翼翼克制着自己的本性,落在管亭眼里成了一种疏远,无时无刻不在凌迟管亭对待他的那份珍藏多年的感情。
“你让我说什么好。”陆寒江托着他的下巴,认真道,“我活了三十年头一次追人,不得好好珍惜追到手的宝贝啊?”
管亭傻眼。
择日不如撞日,陆寒江觉得今天是把话说开的好时候,他继续道:“再说,我哪知道你居然是个小骗子,原来早我十几年就认识了我。”
“……我没骗——”管亭话说一半,心虚地闭上嘴巴。
管亭话说出口就后悔了,他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弥补,忽然就听陆寒江问:“为什么觉得我迟早会和你分手?”
管亭怔住。
这个问题太重要了,陆寒江现在才发现,不止他缺席的那些年,就连和他交往以后的管亭,他其实也并不了解。
管亭把自己藏得太深,而陆寒江又没有尝试过把他从自己的世界里挖出来,这才导致现在的结果。
于陆寒江而言,管亭的缦维迪斯综合症却是件好事,至少给了他一个重新认识、重新了解管亭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