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陈墨是不是自愿的,酒后乱性确实是他的错。一早醒来酒后后遗症让他头痛欲裂,见到身边还躺了个人,差点没把人踹下去,堪堪收住脚,再仔细一回忆,向来冷静自持的付医生僵坐了足足有半个小时。
他看向陈墨,见他轻皱着眉,睡得正沉,露出的半边胸膛上青紫遍布,无声昭示着昨夜的疯狂。
付泊如稍一犹豫,轻轻掀开他的被子,片刻后长叹了口气。
没想到禽兽不如这词有一天会被他用来形容自己。
陈墨蒙在被子里折腾半天,捂出了一身汗也没弄好,疼得闷哼一声。
这两天学校大休,不用去上课,难得可以睡个懒觉,陈墨不想错过这大好时光,往被子里一缩,开始酝酿睡意。
正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陈墨一个人生活惯了,听见门响,下意识就以为是家里进了小偷,闭着眼条件反射地想要坐起来,腰使不上劲,又重重地跌回去。
“醒了?”
陈墨仰面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
梦像潮水一样褪去,一片虚无中缕缕金光乍现,陈墨缓缓睁开眼睛。
折腾到凌晨的后果就是身体跟散架了一样酸痛,从脖颈到胸口遍布着暧昧的痕迹,大腿根还有些淤青,后面也泛着难言的痛,稍稍一动就倒吸一口凉气。
身侧已经空了。
空气中除了近而又远的汽车鸣笛声,再无别的声音。
陈墨实在直不起腰来,闭上眼又重新埋进枕头里。
付泊如走过去,掀开被子一角,跟陈墨大眼瞪小眼片刻,移开视线淡淡道:“我帮你吧。”
陈墨把药缓缓递出来,不敢抬头看他,小声道:“那就麻烦你了……”
尴尬是在所难免的,陈墨趴在柔软的枕头上,偏过头去
付泊如反手把门关上,身上带着些寒气,没往陈墨面前走,站在门口把手里的袋子解开,取出一盒药示意他:“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陈墨没想到他会去而复返,呆滞的视线转向他手里的药,当即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对昨夜晕过去之后的事一无所知,还以为没有清理,付泊如既然能给他买药,自然是检查过了。
陈墨脸一红:“我……我自己来吧。”
付泊如把药扭开递给他,默了默,说:“抱歉。”
昨夜的事还历历在目,只不过做到最后陈墨的记忆是空白的。
虽然确实是因为身体跟精神撑不住……
但被做晕过去这事委实有些丢人。
估计付泊如酒醒后也记不清这些事,醒来一看两人赤身裸体躺在一块,不被吓跑才怪。
这么一想心里果然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