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声音涩然:“这样下去,或许有天,阿白想起所有事情,朕……朕却舍不得困住他。”
“陛下是天子。”服侍他几十年老太监声音却宁静,“陛下若是后悔,那便让切回到后悔之前。陛下想做,郁公子必然领情。”
不是必然,而是必须。是不得不。
是,他是皇帝,他有足够能力把郁白围困在这张大网里。
赵钧定定神,道:“今日带郁白去冷宫那个宫女来吗?”。
画柳跪在赵钧面前,冷汗涔涔:“陛下,奴婢所说字字属实,不敢有丝欺瞒,望陛下明鉴!”
赵钧也不答,只静静地把玩着手中佛珠,颗颗,佛珠转动声音回响在空寂大殿上。
他恐怕郁白身边有人会说漏嘴,打着宁王叛乱清扫宫禁由头,杀批人,换批人,几乎把整个宫人手都换个遍,郁白身边尤甚。他早将郁白身边旧人打发干净,留下都是宫中经年心腹,绝不肯用那些懵懵懂懂无所知下人。
直到柱香燃尽,画柳身春衫被冷汗浸透,赵钧方将佛珠扔回桌案,淡声道:“朕知道,回去做你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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