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了逻辑漏洞,也许是从他的行为举止中猜出了什么心思,更甚者或许是单纯冒出了思乡之情,才会提出这个要求。
不若以退为进。
因此他道:“也不是不行,毕竟你两年未归家,如今也是时候衣锦还乡了。”
郁白愣了愣,不敢相信结果来的这么迅速。
一句“多谢陛下”尚未出口,赵钧却悠悠道:“只是朕有个条件。”
带、亲人家嘴唇,还要搂搂抱抱甜言蜜语?这不是知己,这是诱拐。
他并非少不谙事,也听说过所谓断袖之癖,假若这皇帝真对自己存了什么心思,他最好还是趁时机尚未成熟时尽快离开的好。
——他可不想成为一只被圈养在后宫的金丝雀,像这只猫儿、这匹骏马一样困守皇城。
只是不知……这皇帝是否会同意。
赵钧慢慢平静下来。
“替朕缝个香囊。”
如果可以,他希望时间就此定格,郁白永远不会回想起过去的两年。他会永远待在自己身边,永远待在自己为他精心打造的金殿玉楼中,他无需生长出羽翼,自己会站在他身旁,为他遮挡一切风雨。
太医已经私下禀告过无数次,郁白的失忆绝不可能永久下去。即使日复一日地生活在幽深宫禁、生活在他编织的谎言里,有朝一日,或许在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时候,就会回想起所有记忆。
换句话来说,现在的每一天,都是倒计时。
赵钧愿意在倒计时结束之前,继续编织郁白的梦境。
他看的出,郁白并没有真正回想起过去两年。郁白对他的厌恶胜过伪装的意愿,如果他回想起了什么,被他揽在怀里时不会那般僵硬不敢反抗,看他的眼神也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没有厌恶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