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边境还算和平,贸然开战受苦还是百姓,但该算账还要算。”赵钧下下地抚着郁白头发,“前日他
在这之前郁白心中尚有疑问,乌楼罗从云娘那里拿到寄骨花,怎会不知赵钧体内金蝉已经完善?直到昨夜听蓝桥所言,方才明白。
蓝桥从未对外人说起过,连云娘都未曾告知。他告诉云娘赵钧体内金蝉状况不稳,必须多留阵,云娘因此容许乌楼罗用寄骨花,在金蝉不稳定时将赵钧举击溃。
只是他为何又去而复返呢?
赵钧静静看着那点残留灰烬,似乎看到被他亲手埋葬真相。
灰烬散去,真相亦永世沉没,阒寂无声。
郁白最终也没见到那封写着真相信,只是赵钧看着那些书信,脸色愈发难看。
“这些信还有谁看过?”
凤十低低头:“除陛下之外,便是小殿下开匣子时候看过。”
赵钧眉峰蹙:“看过之后呢?”
“看过之后……看过之后郁公子就吩咐微臣把信收起来,送到陛下这里。”凤十又忙补充道,“微臣趁人不备藏起这封信,亲自送郁公子回燕南阁,他并未与小殿下多说,陛下宽心。”
至于乌楼罗、蓝桥……这些或觊觎郁白,或有可能吐露“真相”人,他个都不会留。
乌楼罗昨日已启程离京,算算时辰,是时候动手……
“所以陛下准备怎样处置乌楼罗?”郁白问道。
皇帝确是高危职业,是个人都想杀他取而代之——他如是感叹。
人都死还要发挥余热来恶心人,回头就把他那坟掘——赵钧冷冷想着,赵锴可真是他好兄弟。
日暮余晖落入书房,明明光芒未散,烛火却已经燃起来。那封信被赵钧捏着靠近烛台,烛火跳跃几下,很快便将脆弱字纸吞噬殆尽。
他心知肚明,乌楼罗最初目标并不是郁白,而是自己。即使他是皇帝,也不可能将个活生生人毫无踪迹地隐藏在宫里,宁王时常出入宫禁,知晓些秘辛再正常不过。
只是他们并没想到,宁王竟会与匈奴勾结并说起这些。或许是乌楼罗询问,或许是宁王随口提起,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乌楼罗得知他对郁白心思,便借着这个机会对郁白下寄骨花。
——任凭他是谁,对着情热心动郁白,如何能继续当坐怀不乱君子?何况是觊觎郁白已久赵钧。
寄骨花寄在鹰骨里,借着伤口融在血液中吐出毒性,能轻易杀死交欢两人,达成弑君目。只是他没想到,赵钧体内有金蝉坐镇,最终也未能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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