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你们千算万算,却不知蓝桥早已完全驯服金蝉,区区寄骨花根本伤不到朕。”
赵钧神情平静,丝毫不曾动怒:“忘告诉你,云娘昨日已经服毒自尽。你们似乎有过段露
赵钧知道他要说什,轻轻合上屏风:“郁白睡,谁都别放进来。”
诏狱虽有狱卒打扫,仍然掩不住浓烈血腥气和腐烂气息。高耸墙壁隔绝切声响和光芒,只有极高天窗倾泻下微弱光芒,成为诏狱里唯存在人间气息。
走廊两壁挂着油灯,赵钧目不斜视地穿过,最终在条走廊尽头缓缓站住,看向这间囚室关押着人。
“单于王,又见面。”
那人蓦然抬起头来,流露出错愕神情。半晌,他咳出口带血浓痰,声音沙哑不无讥讽:“陛下好手段。”
向朕辞行,朕佯作不知由他回去。你且放心,后面有他受。”
他不愿多对郁白说这些,话锋转:“那天在熏香里下十二个时辰软骨散,可服解药?”
郁白:“……”
该死,只顾着拖住乌楼罗,竟然忘这茬。
“那朕便不客气。”赵钧放肆地笑起来。郁白被他压在桌上亲吻,不留神带倒满桌书本。
不过天夜,他已完全变面貌,以种手脚都被缚住姿态吊在囚室乌黑墙壁外。
鬓发凌乱,衣衫不整,脏污血涂抹满身都是,让人无法与之同不日前那个气宇轩昂匈奴单于联系在起,只有佩戴腰间银饰在重重灰尘和血迹掩埋下执着地闪烁细碎亮光,昭示着那人曾经身份。
在这间狭小囚室里,人们不分身份,皆为囚徒。
“单于谬赞。”赵钧神情淡泊如水,“比不得单于手段,竟能想到寄骨花这样卑劣下流法子。”
“卑、劣、下、流?”乌楼罗嗤笑着重复这几个字,“本王不过是做陛下直在做事情罢……若是切顺利,本王铁骑已经踏破红门关,只可惜……”
雨打梨花,阁门深闭,落满地如雪霜白。郁白喘息着扬起脖颈,继而又无力落下,气恼申斥全数被亲吻堵在喉中,听起来不像斥责更像撒娇……
史载,成元三年,匈奴单于乌楼罗入京贺成元帝寿,返程途中遇大漠风,bao,只留下个耐人寻味词语——不知所踪。
他仿佛就这样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而在匈奴单于失踪这个时间里,宫中燕南阁却是春宵刻值千金。赵钧低头看着郁白睡颜,亲亲他额头,方才不紧不慢地起身出门。
“陛下。”李德海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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