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十身世,他是知道。只不过对他来说,个影卫身世并没什要紧。
凤十身世倒也不算多扑朔迷离,他是白州楚族遗孤。
白州虽在大梁境内,却因地处偏远,治下*员度被当地大族拿捏。彼时,白州由楚、密两族分割占据,两族本井水不犯河水,密族同当地*员勾结,于节庆日挑起两族争端。失利楚族族人被迫背井离乡,却又遇上瘟疫和饥荒,不得不向中原人寻求帮助。
凤十便是楚族
凤十只觉咽喉阵刺痛。
哐啷声,剑被扔在地上。郁白扔剑,冷冷道:“自己找点药擦擦,这两天别在眼前晃。”
那是道极浅伤口。持剑之人手非常稳,剑尖堪堪划破皮肉,渗出微不可察血迹,再深毫便要血流如注。凤十曾受过百种伤,唯有这次受伤时心中酸涩难言。
对以前他来说,郁白是个抽象任务,与他往日执行过刺杀并无不同。以前他扮演狱卒角色,而今他要应赵钧命令,装开朗大条,边获取郁白信任,边编织郁白梦境。然而那个被骗人,执着剑,却只落下这样道聊胜于无伤口。
那柄剑完完全全可以嵌进咽喉,郁白有千百种理由可以杀自己。他若是郁白,也不会留这样个为虎作伥帮凶在身边。
白而再而三地隐瞒?凤十不知道。
他走进去,奉上自己剑。
意味不言而喻。
服从赵钧指令,是他身为个影卫天职。辜负郁白信任,也是必然结果。正如所有狗血话本子里描述那样,游走在生死边缘影卫旦用心,便再也回不到起点。
郁白予他信任,他便只能予郁白把剑。不管这把剑是穿透他胸膛还是划开他喉咙,他甘之如饴。
他低低头,正准备离开,却被郁白冷冷地喊住:“等等。”
个卷轴扔进他怀里。只见卷轴上绘枚金鹏图腾,是他自幼携带长命锁上花纹。
凤十错愕地看过去,却见郁白没有丝毫解释意思,兀自别过脸去闭目养神。
……
雪愈发大起来。赵钧低头,轻轻掸去肩上落雪,重新望向窗纸里跳跃灯花。
郁白冷冷道:“你当真以为下不去手?”
“真后悔,当时没有将你剑穿心。”
凤十低低头:“不是,也会有别人。
手中重量轻,是郁白拿起剑。随后这把剑指在凤十咽喉之处。
再进毫,剑锋便将刺破皮肉,深入筋脉。郁白冷冷瞥眼身前人,手腕翻,剑光倏然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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