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钧打量着少年挺秀侧脸和嚼着糖微鼓脸颊,忽然想,如果他真是旁人送来宠物,他就此收下也未尝不可。
“齐公子是做什?”
“家父是天子脚下生意人,平常便读读书
赵钧瞄他两眼,随手指琳琅满目橱柜,扬声道:“把这些都包起来。”
买这多,他吃完?郁白错愕地看着他接过大包小包五彩斑斓糖果子,大概是在想这人抽什风。
出门,赵钧忽道:“张嘴。”
郁白愣愣:“啊?”
块麦芽糖被喂进他嘴里。甜丝丝感觉在口腔中蔓延。
不能理解他说“断袖”是何意,因此他也没来得及生气。
只是耐不住赵钧作死:“也难怪,你生这样好看,哪里是寻常女子能配上。”
赵钧若有所思:“若喜欢男子,也必定钟情你这样俊秀少年。不知郁公子可有意乎?”
——郁白陡然醒过神来,耳根刷下红片。
赵钧心中稀罕很——他自小身边打交道都是手黑心狠老狐狸,别说被调侃两句,便是被当场抓*怕都面不改色,像端正守礼、脸皮薄成这样良家少年,着实是个稀罕物。
“嘶,这可真是文钱难倒英雄汉哪。”赵钧笑眯眯,“不过为美人儿花钱,也是心甘情愿。”
什美人儿,他分明是男人——郁白努力辩解:“不太爱吃甜食。”
赵钧笑,也不揭穿他,趁着郁白专心嚼糖块,手悄咪咪伸到郁白脑后,在那墨色发带上面覆条鲜艳红绣花发带:“你发带松,替你紧紧。”
——刚刚路过摊子时顺手买。
郁白喔声,心说这位齐公子还挺细心,丝毫不知自己脑袋后面多只红彤彤绣花蝴蝶结,是他平时哪怕被姐姐威逼利诱也不会绑上去发带。
这些年他逐渐站稳脚跟,又夺太子之位,时炙手可热。托长安那起子人福,他也因此见过不少漂亮少年少女,不过像这样手提剑沾血、边又为几句调侃脸红还是头个——如若真是有人故意绕这圈把这少年送到自己面前,那也这番苦功夫值得褒奖番。
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个“良家少年”发起狠来,能把他那深宫搅天翻地覆。
最后郁白也没踏进那青楼步,赵钧觉得他稀罕紧,便也不强迫他,两个人在城里肩并肩地溜达。路过家点心铺子,郁白便进去。
掌柜热情招呼:“客官要些什?小店……”
郁白正欲开口,忽地发现自己没带钱包。他沉默片刻,道:“只是随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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