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愣下:“贺念白?”
提起这个,写意便有些气鼓鼓,刚刚褪去婴儿肥不久小脸皱像枚灌汤包:“他仗着和公子长有几分相似,直住在平春堂里,不过……”
写意声音渐渐低下去:“不过他几个月也出不次门,都是悄悄绕到平春堂去看他,冷清可以。听说这次贺念白也走。”
说着她又小声嘀咕:“他们都说贺念白和公子长得像,但瞧着点也不像,长不如公子好看就算,他……软像团棉花,点脾气也没有。有几次被他瞧见,都不会说重话,还给拿点心吃来着。”
郁白笑笑:“你吃?”
不管两人谈如何,郁白到底是在枫叶山庄住下来。
不为别,只是得确保赵钧没有被那灰衣人揍坏,以及谨防他再来此地找麻烦。毕竟他同赵钧恩怨两清,自然不能走之,把麻烦转移到他身上——郁白如是对自己说。
但直留在山庄也不是办法,容寸心更是居无定所四海为家,传信都没地方传。郁白想法子想脑壳痛,加之天气闷热,推门出去时候,却忽然发现个熟悉身影。
十来岁小姑娘正是抽条长高年岁,别三年,郁白站在屋檐下远远看着,时竟然有些认不得。直到那身影朝他奔来,他方才恍然:“写……写意?”
郁白看着眼前天青裙衫、眉目秀丽少女,习惯性地伸手揉揉她头发,仿佛眼前还是从前那个爱哭鼻子小姑娘:“好久不见,长高。”。
对郁白来说,写意是特殊存在。
不同于已是成人、懂得权衡利弊凤十,也不同于远在天边、情况只凭旁人口述姐姐,写意天真热忱是他那段孤独时光里袅袅热气,而她脆弱幼小又成为羁绊住他寻死脚步、最为具象牵挂和担忧。哪怕在他存死志纵身火海时候,心中也仍惦念着那个需要他保护小丫头。
可以说,正因他知道写意需要他保护,他才浑浑噩噩地撑过那漫长秋冬,直到确认赵钧不会再伤害任何人,方才纵身火海。
“陛下下令重修燕南阁,便直住在这里,却从未见他来过。前些日子陛下离开长安,不知怎也把带出来。”写意擦擦眼睛,却是越擦越红,“这两天听说庄子里来个年轻公子,还以为是自己听错,没想到真是公子你。”
小姑娘努力憋着眼泪样子又是可怜又是可笑:“这几年宫里直没什人,听说大臣们都快放弃,宫里除几个太妃和公主,就只剩下贺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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