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已经不知道听多少遍,纵使被碗苦药迷脑袋昏昏沉沉,赵钧还是忍不住插话:“您要不先去喝口茶,回来再絮叨?”
老头子捻着枚食指长短银针,充耳不闻:“为今之计,只有多加休养,所幸你底子还好,圣女和小殿下当年又在金蝉上下足功夫,只要近几个月不受刺激,应当还能享常人寿命。如若继续好勇斗狠,味胡闹……”
说着,银针毫不留情地扎进赵钧心口:“便是华佗再世,也救不您这条命。”
强烈刺痛猛然来袭,仿佛有只手直直破开他胸膛,攥住心脏肆意磋磨。赵钧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顶着张毫无血色脸,声不吭地晕过去……
赵钧觉睡足足两天,梦里是笑如朗月入怀阿白,睁眼却变成苏大夫那张老态龙钟面孔。他心里翻个白眼,却立刻被苏大
写意当即反驳:“当然没有!才不吃他东西。”
“好丫头。”郁白笑着把梅子往对面推推,顺带揉把写意刘海,“来,吃这个。”
自离宫后,他在江南烟雨中安闲着过年,又随容寸心去往白玉京,心习武、读书、静心,似已将过往尘埃尽数抛却。然而如今听写意细细说来,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写意话如同道道桥梁,悄然无声地在过去和现在间架起,把过去那个曾经卑弱、彷徨、乖僻少年同现在自己连接起来,把那些卑弱与自信,彷徨与坚韧,乖僻与温润,逐渐合二为。
郁白似乎看见那个跪在雪地中少年踉跄着站起身来,隔着三年自由风光,朝自己展颜笑。
“……是不是不该说这些事情啊。”写意愣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勾起郁白伤心事,当下后悔要命,“不是故意……”
“没有啊,还蛮喜欢听。”郁白朝她笑笑,忽然记起桩陈年往事来,“对,如今《三字经》可认全吧?”。
郁老师随机抽查学生功课时候,被写意提及无数次先帝正平卧在床上,耷拉着耳朵,聆听苏大夫教诲。
“庄主,有几件事您得做好心理准备。”苏大夫在太医署供职多年,上到先帝,下至赵钧,哪怕是为人最和善穆王殿下也挨过他老人家训斥,此番被赵钧从太医院请来枫叶山庄出宫问诊,脾气秉性是点儿也没变。
“金蝉性狂躁,嗜杀戮,原本已经被驯服,好端端地封住条破损心脉,让您身体与常人无差别。可是您千不该万不该不听老朽嘱咐,为场输赢擅自用金蝉,让破损心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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