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是不愿意,是怕小夏受伤。”阎才轻叹口气,说,“不是跟你讲过两人之前发生过事?那都是亲眼见到。”
当年他们寝室夏星河是最小那个,又是从几千公里外北方来,小孩白白乖乖又特有礼貌,灵动眼睛里闪着光,整个寝室都很喜欢。阎才本地人,为人仗义,来去之间,更是把夏星河当成亲弟弟对待。
他见证夏星河从喜欢上柏清舟,和他在起,最后分手全过程,知道他受多少委屈,所以旧更怕他重蹈当年覆辙。
在起时候就不说,总是夏星河在没有原则迁就柏清舟,委屈自己来吞,后来两人分手,明面上是夏星河甩柏清舟,实际却从没放下过他。
那时其他室友们都不知道两人分手,还会时不时开几句他们玩笑,夏星河不忍心让他们扫兴,任由他们打趣,别开眼睛时候,眼底苦涩却又藏无可藏。
聂兴朝猛抬眼,眼睛刷地亮,表面依旧不动声色,“怎看出来?”
“看到他们牵手。”
阎才低声叹气,垂眼盯着自己鞋尖发呆,脸上表情无奈又低落,冲淡聂兴朝原本喜悦。
帮着柏清舟追夏星河这久,聂兴朝自然是希望他们在起,可现在看到阎才低落表情,他心底又多几分微妙情绪。
“怎……”他干咳两声,状似不经意地问,“为什两人在起你这难受啊。”
河腿不能弯着,辆车坐不下,阎才难得没有要求和夏星河起,而是和聂兴朝凑到同辆车。
出租缓缓启动,聂兴朝跟着阎才起坐在后排,他向前排司机报出民宿地址,又半倚靠在椅背上,手臂枕在脑后。
他问阎才:“心情不好?”
阎才也学着他动作往后靠,说:“没有啊。”
聂兴朝笑笑,没拆穿他,就着这个动作闭目养神,阎才又有些坐不住,沉默会儿,叫下他名字。
出租车还在平稳地向前行进,阎才叹口
他心里有点莫名酸意:“难不成……你喜欢小夏?”
“怎可能!”
阎才脸震惊地看着他,满脸地不可思议,“你到底在想什乱七八糟?”
阎才无奈:“俩都认识这多年,要真喜欢他还轮得到那个什柏清舟?”
聂兴朝不自觉地松口气,又问:“那你为什不愿意他们在起?”
“聂兴朝。”
“嗯?”
阎才深吸口气,说:“他们在起。”
没说是谁们,但具体是在指谁也不必多言。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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