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妈似乎闻到他身上烟味,在起吃饭时候,徐惠忽然说:“对不起。”
宋靖抬头看看她。
徐惠骤然红眼眶说:“对不起,是妈妈失职。以后你想怎样就怎样,不是你错,是错。你不要憋着。”
他就那穿着校服喝二锅头,又吃几口面,直自酌自饮。才开始辣得他眼泪直流,后来就硬喝,直喝下那杯,也面无改色。
老板娘吓坏,把瓶子收走,赶他走。
他白生生脸皮,没有点醉酒症状。付钱,拿著书包就走,在路上还看会他们打台球。有小子招呼他,起来玩。他说他不会,那群小混混哄然大笑。
他沿着夜市走,无情无绪,走到街口,快到家,买包烟。他第次抽烟,打着打火机,簇然跳动火光照着他脸,他噙着烟凑上去,不会抽,狠狠吸口,烟雾全到自己喉咙里,呛得他面目胀红,不停咳嗽。但他不放弃,在街口看几个中年人叼着烟打麻将,他跟着学,又吸几口,烟雾可以自然地喷出来,袅袅绕绕升在空中,模糊他脸。
他冰雪聪明,学坏也学就会。
通。
难道他就那坏吗?
劝他那久,还是要学坏吗?
干坏事就那好吗?
老板娘不敢给他瓶装,只给他两瓶青岛。他启开拉环,给自己倒杯,对着茫茫天地,他仰头灌下口。
在家门口,他抽完几只烟,把烟包往怀里藏,用矿泉水漱口,进家门。
从那以后,他就有抽烟毛病。谈不上什瘾,但压力大时候就会抽。大学时候,他开始买女生烟,在阳台抽完进来,全宿舍人盯着他看。
那晚之后,宋靖还是乖乖上学,但偶尔会翘课,也会躲在天台抽烟。
他妈妈在这边待不住,北京还有工作、老公和老二,她也担心。走那天,徐惠给他买新电脑,逛街买衣服、生活用品还有行李箱。高考之后,她就不回来。
所有人都坚信他定会考到理想大学,没有人知道他睡不着,吃得很少,看书看不下去,卷子习题册空空。
不做好学生又怎样?
是不是坏学生就很容易?是不是学坏就能靠近他,就能想明白?
他喝下那口酒,只觉得苦兮兮,没什好滋味。他不信邪,又要瓶二锅头。老板娘咋舌地看着他:“小孩子不要乱喝酒哦。”
他不说话,倒杯二锅头,又仰头灌下口。
这回他没防备,又辣又呛,呛得他眼泪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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