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不惯你。”
贺家琪站起来,镜片后发着幽冷光。
“你看看你穿这身衣服,还像不像女孩样子。”
“怎就不像女孩?”
“中国舞为什不练下去?”
贺媛提着裙子刚要往楼上去,忽然止住:“去哪和你有什关系?”
“你做出事还不许人问问?”
“做什?”
“你自己说!”
做父亲难得生气,贺媛却不怕。她笑声:“知道,丢你人,你恼羞成怒,就找算帐……”
回到家是场毁天灭地争吵。
贺家书被省检盯上,身陷泥沼,自顾不暇。贺家琪如同自断臂,这只兽被拔掉爪牙,只能匍匐隅,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贺家琪自诩君子,从不肯沾染这些脏污之事,他自己不做,又拉不下面子,找不到可信之人。这段日子,他心情坏透。
贺媛正好撞在枪口上。
平日,这个女儿是他眼珠子,是他闲情逸致寄托所在,是他精心呵护朵玫瑰花,耗尽心血,付出良多。
不是她,他不会让慧珍留下来,更不会和前妻离婚。
“北京老师肯出国教吗?”
“在国外给你找老师!”
“那些洋老师说话听不懂!”
“那你就喝酒抽烟泡吧,自甘堕落?现在更好,贺家女儿在派出所里被找到,脸都丢尽!你还懂不懂得自尊自爱!你哥哥这时候已经考到三中,国画在全市得奖,毕业学金融,直帮持家里。你再看看你,像什疯样子!”
贺媛本就恼羞成怒,现在拿她和哥哥比,又说她不自爱,更受不
“你说这是什话!”
父亲摔碎手里茶杯,房间里女人都被震动,幽幽地从某个角落里冒出来。
时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
贺家琪道:“你给进去!”
那女人默默地又要隐形,贺媛却突然像炸样:“你看不惯们,就立刻赶们走。”
儿子,是需要打压、磨练,练就本事,继承家业;而女儿嘛,则全凭心情,是他私心给自己点安慰。
可是他现在看着这个浓妆艳抹,穿着身奇装异服女人,哪还有他当年所希冀优雅娴静样子!
他喜欢什,贺媛就讨厌什。连他给她起名字都讨厌。这多年,她直在和他对着干。
进门,在沙发上喝茶贺家琪便问道:“去哪?”
他沉声询问带着兴师问罪口吻,从贺文舟那听说她事,他气得发抖。她不给他增光,专给她丢脸。她还有没有点羞耻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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