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
说不上“怨”。其实和他谈恋爱也没那坏,至少这个人有趣,皮囊好,也不矫情,不是那种谈恋爱就粘在你身上要亲亲抱抱举高高类型,这就不多见吧,方应理想。他抿抿嘴唇,又听任喻正色问:“你怎猜到他们会搜?”
“需不需要提醒你,是你摸到别人办公室。”方应理斜乜他眼。
“就打开看看有没有人而已。”任喻无奈,“谁知道个企业家,搞得像研究核物理,生怕带片纸出去,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
“廖修明没你想那简单。”方应理说,“已经提醒过你。”
任喻耸耸肩,坦然认怂:“就是个做小生意,更早以前算半个混混,无法无天惯,下次不敢。”
会倒是点没生气,还在说些无厘头烂梗,油嘴滑舌地和他调情。方应理失笑:“发现你这人……”
“怎样?”
特别。
个特别还不够。是特别特别。
但方应理说出来是:“你这人有病。但病得挺招人喜欢。”
其实任喻很想知道方应理对他偷偷抄那个邮戳有什想法,但还没想好怎问,方应理先开口。
“那个邮戳,你很在意?”
被这样反问,任喻倒是有些庆幸,看来对方并没有做过多猜测。
“以前在泰国、新加坡呆过阵子,对东南亚文化很感兴趣。”任喻说,“就觉得眼熟,但死活想不起来,实在太介意,就想记下来回去查查。”
方应理想起对方背上那道梵文纹身和他绘声绘色描述过印度突突,看来确实在东南亚和南亚有过段经历。
“怎?喜欢啊?”任喻来精神,“也不稀奇,喜欢人可多。”
唐人街做中国菜混血小子,去年观察三个月那个唯唯诺诺老实人,好像也有女孩子,四年前在西藏火车站,他给蹲在路边哭泣姑娘变朵花,结果她路跟他到布达拉。不过是点善意逗趣,在发现会招人误解之后,他就不再动用这个小魔术,直到两个星期前,展示给方应理。
“可惜,对人多场合不感兴趣。”方应理说。比如拥挤庙会,排队超市,人头攒动商场。挤破头才能得到,早就筋疲力尽,觉不出好。
“那你爱吧。”任喻笑得挺开怀,“爱,就没什人。”
话音落后,任喻好像听到这个夏天第声蝉鸣,在逼仄又安静车里惹得人心烦。不等方应理回答,他立刻又说:“开玩笑,方律师。刚刚你帮,可不能以怨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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