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濯收起了脸上最后一丝笑意。
面无表情的他，让人有点捉摸不透。桃花眼含着让人看不懂的深沉，就像没有月光浸润的湖泊。
“我对你做了什么？”
顾桃西捏住衬衫的下摆，难堪地避开他的目光：“只要跟你在一起，我的妖丹就会发烫，产生共鸣。”
其实不光是共鸣，而是整个人都像失去了思考和判断的能力，沉到了姚濯妖气编织的海洋里，被网住，被蛊惑，被抛上天堂，又降到最深处。
姚濯的视线温温凉凉地抚上他的脸，语气不急不缓：“睡过，亲过。这怎么能算卖腐。”
“闭嘴！”顾桃西一边计算逃生路线，一边警惕向后挪动，“我告诉你，你今天别想再迷惑我！就算你出生在江家，有权有势！也不能……不能随意玩弄我们这些小妖！”
“……？”姚濯脚步一顿，收了笑意，“……你说我玩弄你？”
他已经很是克制，但怒意还是使妖力溢出了一点，这种气场上的压制几乎让顾桃西这样的小妖瑟瑟发抖。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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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血书直播约会！]
谁要跟这个老东西约会啊！
顾桃西恨不得现场叉腰狂骂半小时，最后还是压住了心里的怒火，十分敬业地完成最后的营业：“那不行。今天是我请姚哥吃饭，不专心一定会被他狠狠敲一笔！过两天还会直播的，到时候再见啦~”
直播间里刷过一片不依不饶的[呜呜呜]和乖巧的[西西挥挥]，顾桃西不敢再看，匆忙退出直播。
“这不正常……就算我道行很浅，我也知道，这不是正常的……”
姚濯的视线黏着他的，顾桃西又退了一步。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给我下
顾桃西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尽力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出丑。
他的心头泛起苦涩，连鼻子都发酸，还是不肯服软，声音都哽咽起来：“难道不是吗……为什么，我也是桃妖，我们明明……”
明明就应该是天下最亲的亲人。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姚濯……我不是一个有趣的充气娃娃，不是你发泄欲望的玩具，不是你漫长生命中一个可有可无的乐子！”顾桃西看着他的眼睛，“以前我什么都不懂，并不代表我永远都不会懂。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他在桌子前面呆呆坐了一会儿，才狠狠窜起来，对着姚濯就扔了两个水蜜桃。
姚濯照例接到手里，手心一片湿漉漉，低头一看……
哦豁，烂桃子。
……看来是很生气了。
顾桃西忍无可忍：“你这种影帝！跟我卖腐！不觉得丢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