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九爷人好,结果话出口就变成:“九爷,你这会对人好,是不是从谁身上练出来?”
他说完简直想咬掉自己舌头,九爷年纪比他大不少,若是曾有过爱慕人也不足为奇,难道还要为他个后来人守身如玉不成?小少爷在心里数落自个儿顿,心中却越发酸起来,比方才那个酸葡萄还酸。
赵万钧喝口茶,不紧不慢道:“想练,没来得及。”
尽管做足准备,沈惜言还是被下打击蔫儿,谁知九爷又说:“本想从你身上慢慢练手,时间太紧又怕出错,只好赶紧无师自通。”
九爷这话,沈惜言不小心全听懂,他揣着只小兔子半天没说话,末嘟囔道:“你这是头回,慢慢来没关系,最不着急。”
少爷不仅身子金贵,还是个闷不住性子,腰刚好点儿就嚷嚷着要出门听戏,九爷被闹得没辙,最后还是应允。
上车时候,沈惜言发现车后座坐垫从竹席变成羊绒,看就知道是怎回事,再想到这几日九爷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情形,他下憋不住心头熨帖,突然有好多话想立刻说给九爷听,却又怪不好意思,只得别别扭扭坐在那儿。
“干嘛呢?”赵万钧还以为沈惜言是不舒服,便揽过沈惜言身子,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车里还有司机在,沈惜言浑身僵,下意识想要推开九爷。
赵万钧知道沈惜言这是还没完全放下十年前心结呢,宽慰道:“没事儿,王向才是人。”
赵万钧似笑非笑地盯着沈惜言看会儿,剥个葡萄塞进他嘴里。沈惜言还以为又是酸,刚想吐出来,却发现竟出乎意料甜美多汁。
他们来早,第场戏不是青鸢唱,水准那叫个飞流直下,赵九爷听得直皱眉,倒是沈惜言摇头晃脑,好像陶醉般。
戏唱完,沈惜言还不肯走,说是要找青鸢说句话,赵万钧便陪着他
“是啊沈少爷,是九爷人,唯九爷马首是瞻。”王向才这话已经说得够直白,意思就是您二位爷尽管搂着,甭管。
沈惜言心说有权有势真好,竟能强行让人接受这种有违世俗东西,比光有钱好多。
到香园雅阁,沈惜言发现就连他听戏座椅也放上精巧软垫,桌上摆着消炎下火槐花茶。
沈惜言出身商贾巨户,奉命伺候他人海去,可毫不夸张地说,从小到大除他奶奶,还没人这般无微不至对待过他。
沈惜言坐下时剥个冰镇葡萄放进嘴里,猝不及防差点儿没酸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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