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齐康,这张照片和照片后的字,折磨了我十多年,我每次想起,就会感到疼痛和耻辱。”
“我不应该恨你,甚至不应该让你知道这枚戒指,知道这张照片。”
“可我还是有一点不甘心。”
“你悄悄见我的时候,我喝得酩酊大醉,就是因为这张照片,以及这行字。”
“你明明在门外,却没有勇气推开门,见我一面。”
工作人员退下了,还不忘关严了门。
齐康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迹,脸上又露出了令人熟悉的厌恶神色。
他将手指插.进.信封,夹取出了那张照片,然后呼吸明显一窒,直接将照片扔到了桌面上。
我的双手交叠,托举着自己的下巴,平静地说:“翻到后面,还有文字。”
他的手指在轻轻的颤抖,看着有点可怜,我也有一点不忍。
“丁晓君曾经以你的名义给我回了一封信,信里面是一张照片。”
“什么照片?”
——在取出那枚戒指的时候,我未曾料想过,会演变成一场“坦白局”。
然而偏偏在我“欲就还迎”之下,变成了当下的局面。
“你看到的话,或许会难过。”
“典当行。”
“你怎么会去典当行?”
“路过。”
“哦。”
齐康不说话了,也不多问了,他的心情显然不太好,或许这辈子,他没想过,会再见到这件东西。
“你总说,你想让我幸福,你不想连累我,却从来都没有问我
于是我继续说:“其实也可以不看。”
我说了这话,齐康的手指却终于压了下去,他翻到了照片的背面,自然也看到了那一行字。
“我用你的钱,给齐康补买了婚戒,你看他笑得多开心。”
齐康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他的双眼变得通红,大滴、大滴的眼泪淌了出来。
“我知道你是不知情的,也知道你后来典当了这枚戒指,千里迢迢来悄悄地见我,也知道不该再埋怨你了。”
“还在你手中,对么?”
“你确定要看?”
“要。”
我转过身,打开了保险柜,从里面取出了一封已经开启过的信,递到了齐康的面前,还不忘偏过头,看向工作人员:“你先退下。”
“是。”
然而他又怨不得我,毕竟我试图阻拦他了,是他坚持要看看戒指长什么样的。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确认他暂时不想说什么,这才开了口:“我没看到你戴戒指,稍微调查下,就得知你把戒指当给了典当行。”
“你怎么知道我有戒指?”齐康追问了一句。
我避开了他的视线,对他说:“因为我见到过。”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