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锥和小刀形似,顶部也有刀刃,可以将茶叶从茶饼中拆下,只是比较钝。
夏薰顾不得这许多,反手握着茶锥,用力向祁宴划。
祁宴脸上,顷刻间出现道血痕。
他受痛,还是不肯放开夏薰,他松开夏薰嘴唇,偏头舔舐他脖颈。
夏薰脖子上血管,在他唇齿间突突跳跃。
想到夏薰可能会喜欢别人,他心就酸得能拧出汁,舌根都浸出苦味。
夏薰在说什,他已经听不见。
他唯想要,是他眼里只有他,只看向他,再无其他任何人存在。
夏薰头发彻底散开,铺在桌上。
祁宴再度吻上他。
夏薰讨厌他认清现实,也深深厌恶深陷其中自己。
这个人从未喜欢过他,星半点都未曾有过。
他拼命挣扎,推翻桌上所有东西,它们接二连三掉落在地,发出此起彼伏碎裂声。
屋外没有动静,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有。
吻结束,祁宴略略退开,夏薰剧烈地喘息着,气得眼冒金星。
这是个充满铁锈味吻。
祁宴嘴唇甫贴上,就被夏薰狠狠咬。
夏薰用力很大,祁宴却像失去知觉似,严丝合缝地吻着他。
夏薰向后仰头,但脑后就是桌子,无处可躲。
祁宴温热吐息与他交织在起,他抓着他手很使劲,夏薰胳膊说不定已经被抓出淤青。
他手沿着夏薰腰往上,路抚摸
夏薰仓皇无措,在桌上随意抓,慌乱间,居然真给他抓到样东西。
——茶锥。
夏薰用迷香迷倒脂归前,曾让她替自己泡茶,脂归将茶具取来放在桌上,其中就包括取茶用茶锥。
夏薰失踪后,府里乱作团,茶具无人来收,直摆放在此。
桌上大部分东西都被夏薰推到地上,唯独这根茶锥还在。
他上气不接下气,不顾形象怒骂:
“放开!你想和谁做什都随便!不要来找!放开!!!”
祁宴充耳不闻,抬手,将夏薰头上发簪取下。
他问:“这个簪子是贺琮给你?你头发,也是他替你梳吗?”
他眼神痴狂,沉浸在燎原妒火中。
可祁宴吻却如同往昔般温柔,他身上香气还是夏薰熟悉味道。
这种昂贵香料带来特殊气味,在他记忆里萦绕数年不灭。
每当夏薰回忆起祁宴,最先想起,就是这个气味。
它出现在夏薰每个幸福或者痛苦梦中,而这些梦全都与祁宴有关。
尽管夏薰不肯承认,但他心里清楚,遇见祁宴以后,他所有悲欢都受他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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