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
闭眼，没有出声。
他
他双手护住夏薰
后脑，在空中将他转个圈，把自己垫在他身下，替夏薰摔在瓷片上。
那
下应该很疼，即使坚强如祁宴，也忍不住低低“唔”声。
夏薰也未能幸免于受伤，他额角重重撞上旁五斗柜。
他脑袋嗡地声，尖锐耳鸣声轰然响起，久久无法退却。
他头晕目眩，眼前阵阵发黑，恶心得想干呕，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脑子里片混乱。
桌子只有那
大，他随便滚，就滚下去。
他保持不住平衡，身形晃，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在地板等待他，是遍地碎瓷片。
如果摔在上面，锐利瓷片会尽数扎进他后背。
夏薰已经来不及反应，他唯能做，就是扭头看向瓷片。
祁宴心急如焚：
“把它放下！当心你伤！”
夏薰握着茶锥不肯松手，像是握着唯救命稻草：
“
不需要你假模假样关心！只要你离远点！不要再靠近！”
祁宴焦灼万分，还能按捺着脾气，对他柔声轻哄：
他后背。
夏薰再也无法忍耐。
他使出毕生最大力气，将祁宴推开。
在祁宴再次欺身而上之前，他高高举起茶锥，对着自己脖子重重挥下。
茶锥之刃刺入他皮肤，割开道长长裂口，顿时血流如注。
祁宴没有扶他起来，他就躺在地碎瓷片上，将夏薰紧紧拥进怀中。
他把头埋在夏薰肩窝里，渐渐收紧手臂。
“不要去找别人……”他话语间，夹杂太多说不清道不明情绪：“不要……喜欢别人……”
夏薰开始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他只能感觉到阵强烈痛苦，从祁宴话里传达出来，砸在他身上。
他用好长时间，才听清祁宴话。
他背从前也受过伤，碎瓷扎入皮肤痛楚，肯定比那时疼痛轻许多。
能有多疼呢？无非是再多添上几道疤痕。
夏薰这样想着，闭上眼睛。
等待中剧痛没有到来，他最终没有摔上去。
——祁宴抱住他。
“好，好，退后，你先把它放下！”
他步步后退。
夏薰稍稍松口气，慢慢放下茶锥，撑在桌边想要站起来。
就在他稍有松懈时刻，祁宴突然上前。
夏薰惊慌失措，避无可避，侧身往旁边滚。
“夏薰——！！”
祁宴目眦欲裂，奋力扑来。
夏薰将茶锥横在胸前，声嘶力竭地怒吼：
“不要过来！！！”
他嘶吼，就有更多血从他伤口里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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