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木水车,当时就摆在他家架子上。
十六岁生日那天,它作为夏薰礼物,被他带回家。
夏薰入狱当天,什都没有带走,木水车应当还摆在他房中。
他以为它早已腐朽,没想到它好端端地放在祁宴家,连丝灰都没落下。
祁宴忍着疼,伸手将它抓来,放进夏薰手里:
好,不能生育,为治病,每天还要把苦得吓人汤药当水喝。
她曾经想过要与夏闻和离,但夏闻很爱她,说什都不同意,也不愿意纳妾。
只说等夏形生孩子,过继个给他就行。
大嫂平素对夏薰也算和颜悦色,比那个从来对他视而不见姐姐要好太多。
夏薰不愿叨扰她,于是作罢。
“如果知道早那天是你生辰,就能准备更好东西给你……”
他话语,仿若句怅然叹息。
年后,又到夏薰生辰。
那时他认识祁宴不过数月,就与他相谈甚欢,每天都要翻墙过去找他。
夏薰觉得祁宴长得那好看,举手投足都是雍容华贵模样,怎会住在那破地方?
他时常把府里东西拿去给祁宴,他自己也没什好东西,不过总比祁宴家里讲究太多。
祁宴连喝茶杯子都破口,不小心就会划破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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