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疑惑地闻闻夏薰,又嗅嗅韶波,围着二人绕来绕去,尾巴都不摇了。
夏薰拿着兔子,茫然四顾,望着满室狼藉,不知所措。
给祁宴的生日礼物,怕是送不出去了。
夏薰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扑到火盆边,把手伸进火里。
铜制的火盆烫上他的胳膊,发出一阵诡异的肉香味。
火焰舔舐着他的手指,他眼睁睁看着指缝间出现一个个大泡。
他把滚烫的木兔子抓出来,徒手抓灭它身上的火。
夏行越过韶波,抓起桌上夏薰做木件用的工具,一股脑全扔进火盆。
夏薰马上去拦。
夏形甩开他,一把又一把,抓起崭新的木料,头也不回丢进火里。
夏薰被他推倒在地,后背撞到地上,疼得七荤八素,脑袋直发蒙。
夏形把桌子上所有东西都丢进火里,还嫌不够,四下看了一圈,将手伸向夏薰即将刻好的木兔子。
了他的手背。
和以前一样,还是夏薰被打得比较惨。
可夏薰心里总铆着一股劲,不管多狼狈,都不服软,即使夏形占上风,也绝对讨不着好。
两个人从房中撕打到院里,一路鸡飞狗跳。
下人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等到这会儿才一拥而上,把兄弟俩分开。
木兔子的耳朵烧得焦黑,原本活灵活现的五官融成一坨,变成了个四不像的怪物。
夏薰急急吹掉残存的碳灰,心疼地揉搓它的耳朵。
夏形昂首挺胸,带着一帮下人,耀武扬威地走了。
韶波还倒在地上哭泣。
玉珠原本在后院撒欢,刚刚听到动静,狂奔着跑回来。
夏薰的血全涌上头,大吼一声:
“你敢——?!”
夏形拿起兔子,狞笑着看他:
“我有什么不敢?”
话音未落,小小的木兔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掉落在燃烧的炭火之上。
夏薰颤颤巍巍站起来,大口喘气。
夏形指着他放狠话:
“你给我等着!”
说罢,转身又进了屋。
夏薰以为他要对韶波做什么,赶忙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