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回从祁宴房里出来,走到陈景音面前,向她行礼:
“陈小姐,大人醒,请您过去。”
陈景音立刻抛下夏薰,跑进房中。
夏薰很诧异,祁宴对她从来不冷不热,他还以为他会把她请走,怎今日祁宴不顾礼节,特意将她请进去。
他愣神之际,又有个年轻人,在府门外下马。
那人见到他,猛地止住脚步,把兜帽掀,朝他大喊:
“夏公子!!”
——竟是陈景音。
她冲着夏薰飞扑而来:
“夏公子!你也在?!祁大人伤势如何?严重吗?他人清醒过来吗?!”
祁宴反问他:
“是陛下派去庆州处理公务大臣,受伤,陛下却没有任何慰问,你不觉得奇怪吗?”
夏薰愣,思索道:
“陛下也知道这是你计策?所以这段时日,他会派人在京城盯住陈县公,不给他机会再次对你下手?”
祁宴笑着说对。
好喝,你来尝尝,度数不高,入口是甜。”
桌上摆着碗乳白色酒,夏薰端起来闻闻,浅浅尝口:
“好,尝过,们可以出发。”
祁宴无可奈何道:
“这清甜酒,给你喝真是浪费。”
那人身材瘦高,生得斯文白净,下马后
夏薰被她问得愣住:
“你、怎……?”
陈景音着急地说:“知道祁宴受伤,就想来找他!可是爹拦着,死活都不让出门!装几天乖,让爹以为打消出府念头,昨天夜里,趁家里人不注意,翻墙出来,骑整夜马,这才赶到!”
夏薰眨眨眼,不知该说什:
“你……真勇敢……”
“什时候陛下询问伤情,就是在给信号,待到那时,们就能继续赶路。”
三日后,皇帝消息还没到,县衙迎来个不速之客。
来人身鹅黄色衣服,身披件带兜帽斗篷,骑马赶到府门外。
马还未停稳,就跳下来直直往府衙里冲,看门侍卫拦都拦不住。
彼时夏薰正坐在院中长椅上,百无聊赖发着呆,亲眼看着来人路横冲直撞。
他端起碗,对准夏薰刚才喝过地方,饮而尽。
喝完酒,还故意看夏薰眼。
见他脸不耐,祁宴差点笑出声:
“真等得不耐烦?们不急着走,已经让祁回上报京城,说遭遇刺杀,受重伤,昏迷不醒,怕是要不行。不能确定陈县公还有没有后手,干脆先骗过他,让他以为自己得手,待他松懈下来,自会露出马脚。”
夏薰冷冷道:“那你要等到什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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