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他:“骆宇出事,和你有关吗?”
季靖闲愣了一下,随即坦然道:“如果你指的是他大哥成功夺权,没错,是我做的。”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我还是像被人擂了一拳一样,
“我不想让其他人进来,算了,我自己换。”
我余光看到季靖闲吃力的样子,明知道他有可能是装的,还是忍不住洗手消毒,上去帮他。
我掀起季靖闲的上衣,小心地将缠在腰上的纱布一圈一圈揭下,季靖闲匀称紧实的腹肌上,一个巨大的刀疤露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季靖闲身上的伤,那强烈的冲击让我险些眼前一黑。
季靖闲的小腹**了一下,道:“小尘,你别对着我的伤口吐气。”
我立刻反应过来,把新的纱布换上去,那让我心悸的狰狞伤口也终于被遮住了。
你别走,让我再多看会儿你,医生说我伤得不轻,差点就见不到你了。”他从后面搂住我,我想挣脱都不行,毕竟他有伤在身。
我回头,冷眼看着他道:“编,你继续编。”
“我骗你干什么,不信你看我病历。”
季靖闲松开我,把床头的诊断单拿过来给我看,我瞟了一眼,没接。
“‘你在病历上把我的伤势写重一点,我要在这多住几天,千万不能让时尘知道’,这话是你说的吧?”
昨天晚上,那个和季靖闲一起骗我的医生也说了,如果刀再深一点,就会真的伤到内脏……想到这里,我顿时一阵后怕,也有些恼火,我闷不做声地在他的指挥下帮他缠好纱布,出了一脑门的汗。
我直起身,脸色沉沉地质问季靖闲:“昨天晚上,你为什么要推开我?你明知道我的身手比你好,如果你不过来也许我们俩谁都不会受伤,你这么聪明的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忘了。”
季靖闲平静的三个字把我噎了个半死,怒气和后怕也梗在胸口不上不下,最后只能任其憋闷地散去。
现在人送回医院了,纱布也换好了,我当然不可能真的如了季靖闲的意,带着愧疚在这里给他陪床,我本打算走,却突然想起孟伊剑刚才说的话。
“原来你都听到了,怪不得你昨天那么着急就走了,我还以为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
被我戳穿谎言,季靖闲居然一点也没见尴尬,反倒有一丝庆幸,果然是出色的商场老手,真能沉得住气。
季靖闲把诊断单扔回原处,拿出了一个医药箱。
“小尘,过来帮我换纱布吧。”
我还在气头上,便没好气道:“换纱布这种事情,你自己叫医生来弄,我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