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有些意外,怔怔地看着他。
今晚的鸿门宴是他早有预料的结果,为了不打草惊蛇,除了他提前安排的人手外,其余一个人也没告知,就连洛瑄也不知道。他认为自己打理的天衣无缝,但没想到会让温纯也若有所感地焦虑起来。就连眼前这半哄半胁迫领回来的小未婚夫,竟然也乖顺服帖地照顾他,着实是出乎温朝的意料。
难道他不在的日子里,发生了什么让虞砚忽然转了性情、但自己却不知道的事?
“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虞砚见他没反应,没得到答案于是加重语气又问了一声。
温朝回过神,自己感知了片刻,温声跟虞砚道谢,“没了,谢谢。”
只是在一些较为重要的场合时才用。
当时觉得累赘滑稽,可现在却觉得这东西让温朝无形中有种让人口干舌燥的禁欲气息——在他看着温朝动作熟练地将这东西从腿上解开取下,而腿上却因为长时间的禁锢而浮现出一圈会让人浮想联翩的红痕时。
温朝感觉到他的注视,并不在意,将取下的衬衫夹轻轻一抛,扔到茶几上,抬头时,线条流畅的脖颈扬起一段漂亮的弧线,示意虞砚先用热毛巾替他清理掉伤口周围的血污。
虞砚回过神,忙不迭地将自己的目光从温朝腿上撕下来,定了定神,莫名升起几分紧张,全神贯注地给温朝清理伤口。
出乎意料地,温朝非但没挑刺,还格外配合能忍疼。
他这语气属实敷衍,虞砚张了张嘴不满地想说什么,不经意间瞥见温朝裤腿上被洇湿了颜色的一小块布料。他想也没想地蹲下身用指腹轻轻蹭了下,果然染上一点红痕。
他抬头看向温朝,温朝注意到他的反应,没说话,只是点头默许。
撩起裤腿,能清晰地看到一条不起眼的细长血痕,顺着小腿淌下的血迹已经干涸,伤口不深,已经凝住了血。
“你……”虞砚深呼吸了下,
沾上酒精消毒,能隐约感觉到温朝的身体微颤了下,呼吸微微一滞,但他没有发出丝毫类似于吃痛的轻哼,很快恢复如常,只是垂着眼,颦蹙着眉,使他优越立体的五官透出某种由于脆弱而漂亮到极致的俊美。
他越是显得大度不计较,越是让虞砚心里忐忑,清理的动作也就越轻柔,连虞砚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是……是刀划的吗?”看着伤口处上药后浅浅泛着的淡红,虞砚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不是。”温朝缓缓吐出一口气,还深陷在繁重思绪里,摇了摇头,不欲多言。
“那是出什么事了吗?”虞砚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脸上下意识流露出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