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胡乱思绪多,叫他没来由地想起这半个月里,周筌闲和他聊天说过话——大意是说温朝不容易,好在如今能想开、决定要安定下来结婚,希望虞砚能多开解开解他家这位大少爷。
在老管家眼里,温朝还是个需要旁人照顾呵护孩子。虞砚面上沉默听着,心里嗤之以鼻,明明来前黄仲元才和他说过,温朝每年都会挑个顺眼小情人养着,怎在最亲近人眼里竟然还能保持副出淤泥而不染人设?
不过此时再想起周筌叮嘱话,他似乎又能有些理解。
仔细想想,抛开威逼利诱让他签协议这件事,温朝对待他其实没有太糟糕,说好陪着演出戏,实际上却也很少有这样时刻——温朝连家都不回,自然也就不需要他如何假装爱人。
虞砚按着自己平时照顾虞淮经验,磕磕绊绊地替温朝简单洗头,眼观鼻鼻观心地给他擦净某些隐私部位外身体肌肤,好不容易洗漱完,已经到凌晨两点。
心情有些复杂,放轻给伤口消毒动作。
——温朝腿没有知觉,所以连受伤都感觉不到。那些细碎疤痕印记来源,虞砚也都能猜测到二。
他说不清自己是什情绪,尽管温朝逼迫他签协议时模样很让人憎恶,但现在看来似乎又有些可怜,叫他心脏闷闷不舒服。
“小纯说,你晚上是去亲戚举办宴会。”笨拙套话不经思考从嘴里秃噜出来,虞砚没敢抬头看温朝。
“嗯。”温朝撩眼看他,“你不急着回去休息?”
刚吹干发丝蓬软地垂在有丝气色颊边,被温软被絮拥裹着,温朝整个人仿佛被暖灯覆着层柔光,虞砚忍不住多看两眼,不自然地低着头站在温朝床边,“那……回去?”
他心里还藏着事,难得地不想那早逃离温朝视线——譬如那件始终没有寻到刺绣衬衫,又或者是温朝替他给虞淮转校,而他至今没有几乎和温朝道那声谢谢。
温朝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会儿,点点头,在他转身离开时出声叫住虞砚,虞砚询问地转头看
“……”虞砚被他问得哑,没来由地慌瞬,下意识顶嘴,“你不是洗漱不方便得要伺候吗。”
话出口,虞砚就后悔。
温朝定定地看他几秒,不慌不忙地颔首:“也行。”
“……”
虞砚站在窗边,背对着温朝等他换上睡衣,借着半扇窗户远远眺望无尽夜幕,垂在身侧指尖仿佛还在发烫,好似仍留存着刚刚帮温朝换上睡裤时偶然碰到对方肌肤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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