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也盯着他,没有轻举妄动,直到虞砚猝不及防地低头吻住了他——
与其说是一个吻,倒不如说是一只小狗好奇又急躁的舔*试探,他甚至都不会伸舌头,只是不得章法地舔着温朝的唇缝,又或者用牙衔住温朝的唇瓣轻轻撕咬。
温朝回过神,猛地偏开头躲开他的啄吻,心中暗道不好。
——他原本只是猜测那些小兔崽子的酒里多少放了些助兴的东西,以防万一,提前把燕游叫走了,又临时叫司机改了方向,想着把虞砚送到最近的一处房子里独自住一晚,即便是真有问题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但他没想到,不仅酒里真有东西,发作时间还这样
?”虞砚警惕地望着温朝。
温朝哑然失笑:“你这是一副什么表情,怕我吃了你吗?”
这副有如惊弓之鸟的模样的确显得滑稽,虞砚没吭声,僵持片刻抬脚迈进了屋子,思索几秒后还是关上了门。
“我今天不住这里,”温朝倦乏地揉了揉额角,不打算浪费更多的时间在这样的拉扯上,微微一抬下巴尖示意虞砚随着他往里走,“那边是厨房,有钟点工定期过来清理,冰箱里有吃的,醒酒药也在橱柜里。至于卧室,随便挑一间你喜欢的住,我住过的主卧空间大一些,如果你愿意也可以住,浴室的东西都是新的……”
这是套大平层,屋内面积远不如温宅,但或许正因相对小而聚气,屋内的温度也在暖气作用下逐渐升高,反倒让虞砚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添了几分闲适感。
他感觉自己可能真的醉了,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心跳声却逐渐放大,一下下地敲在鼓膜上,他只能专注地盯着温朝嘴唇的一张一合,努力地靠近一点声源处,以试图听清、并辨别对方到底说了些什么。
温朝问了虞砚几次想住哪个房间、需不需要叫阿姨过来照顾都没得到回应,正要转头去看虞砚到底在走什么神,却忽然感觉到颈侧遽然袭来一阵温热气息,猝不及防迎上眼前放大的一双黑沉沉的,浓得能滴出墨来的眼睛。
那双总是防备瞧着他的眼睛,如今盛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定定地垂在他的唇上,那情绪太过浓烈,连温朝都一时晃神,忘了呼吸。
“温朝,”虞砚喃喃低语,声音轻得像是梦中呓语,脸上流露出一丝茫然,“你为什么会选我?你对我好,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按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一紧,温朝还没来得及回答什么,虞砚已经弯下腰,左手小心翼翼地捧在他颊边捧起他的脸,皱眉盯着他的唇,那带着探究和迷茫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极其新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