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的脊背由于激烈的冲撞而紧紧弓起,像挽了满月的弦,弯出漂亮的线条。
生涩的疼痛褪去,年轻人优秀的学习能力很快又叫他从中重新找寻回了会临时屏蔽所有现实烦恼的愉悦。
温朝累乏地趴在虞砚胸口,虞砚一只手掐在他腰际,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身体状态,短暂地于从未有过的欢愉里抽出片刻理智,往温朝脸上轻轻一摸,手足无措:“……你哭了?”
“……没有。”温朝偏了偏脸躲避他的触碰,浑身轻飘飘地覆在无奈与疲惫之上,他拉下虞砚摸他脸的手,声音沙哑,问虞砚,“酒劲退了?”
黑暗总是能予人无尽的勇气,放任一切在白天禁忌而荒诞的念头付诸实现。虞砚感受紧密相贴的触感,他想起暧昧灯光下的吻,想起温朝眉眼含春的撩拨目光,任由所有清醒神经在这一场混乱中麻痹,他觉
不是要费心的事太多,你对我而言也算一个不错的床伴。要是之后什么时间我想了,你是必须得顺着我协议里要求的‘婚内义务’来满足我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所以,即便我现在对这种事没那么高的需求,但可以帮你——就算这样,你还是决定让我走、你自己一个人撑着是吗?”
如果屋内开着灯,温朝就能清晰地看到虞砚额角在极致忍耐下绷起的青筋。
虞砚沉默良久,最终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打电话叫人带你走。”
屋内的空气似乎也被染上几分酒的气味,洇深了温朝的瞳孔颜色,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挣扎克制中的虞砚。
攥在手腕的手指猛然发力,虞砚一个趔趄,险些摔在温朝身上,堪堪用两只手撑在温朝身侧,头脑发热晕眩之际肩颈一沉——温朝勾住了他的脖颈。
滚热的呼吸扑在颈侧,温润低柔的声音在他耳侧轻佻地笑了起来:“刚说过,我没有什么道德感,可惜的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觉得不能放过这个让我自己在生理需求上稍微快乐一点的机会,所以你的决定不能作数。”
温软的唇瓣贴上他的唇,探入齿间的舌尖带来一股解渴的凉意,几乎在瞬间席卷虞砚的所有理智,血液里跃动的每一寸热意都叫嚣着要追寻与占有。
一只微凉的手掌紧紧扣在他的后脑,拉着他彻底沉沦。
柔软的被絮包裹住一对交叠痴缠的身影,双双坠入热烈而滚烫的爱欲星火。
无力的双腿勾缠不住腰腿,只好由臂弯从膝窝穿过环抱给予支持,温朝骑坐在虞砚小腹上,双手捧着虞砚的脸断断续续同他接吻,交缠的滚烫呼吸间时不时轻哼出指示,引导年轻人青涩到莽撞的动作进入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