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卑鄙无耻,但又在沉沦中放任而放肆。
他没有回答,或许也有不敢回答的成分。
他小心隐藏着心虚与紧张不安,仰脸去亲温朝,发现温朝没有躲避时难抑欣喜地得寸进尺,纠缠对方的唇舌,紧追不舍地绞尽对方的气息,痴痴地一遍又一遍唤着对方的名字:“温朝……”
他每唤一次,心尖就腾起一种将高高在上的温朝拉下凡尘堕入泥淖的隐秘欣悦,好像突破了一种无形的上下级界限,肆无忌惮地将对方冒犯与恶劣侵占。
黑夜让他无比深刻地意识到,原来自己灵魂里藏匿的下作与阴暗并不比任何人少,他有欲望,有私心,有贪念,至少在此刻,他用着并不光明的手段将温朝纠缠在怀中。
他觉得自己极其可耻,和那些在酒吧里顺从欲望支配的男人没什么两样,可他食髓知味,在慌乱惶恐中又被这莫大的吸引力牢牢攥住了心口,他逃不开,也没有真的试图去逃。
虞砚其实有过推开温朝的一刹那的挣扎想法,可是温朝双手捧着他的脸时,一下又一下地吻着他的唇的湿软触感,肌肤相贴的温度让他觉得自己正被在乎着、偏爱着。他好像忽然明白了这种动物进行繁殖本能的事为什么会被称为做爱,感官虚幻的快乐让他在此时此刻获得了明知道虚假但仍然不舍得放手的喜欢,珍贵得让他企图奢望时间停留在这个夜晚。
“……去洗澡。”温朝困得睁不开眼,懒懒地推开了虞砚的脸,听虞砚含混地应了一声“好”。
还未来得及彻底放松神经,温朝便感觉到身体被有力的手臂扣住腰身重新按了回去,刺激得他不由从喉间闷哼出声,“呃啊……”
他又好气又好笑,胸口剧烈起伏片刻,缓过劲后毫不留情地一口狠咬在虞砚肩头,几乎能尝到血腥味,但下一秒又松口,慢吞吞地用舌尖顺着牙印轻轻舔舐:“小狗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