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温朝为什么要带自己来?
温朝收拾好情绪,虞砚看着他推开门那一瞬间变脸似的挂上笑,愣了愣,有些忐忑不安,默默地放轻动作跟着进房间。
伴随着开门的声响,病床上的老人眯着眼望了过来,他似乎没认出来温朝,没有表情波动的脸显出几分严肃。
“爷爷,我来看您了。”隔着口罩发出的喃喃声变得低落黯然,似乎一踏入这个房间,温朝就变了身份,不再是运筹帷幄、专断独行的执行总裁,仅仅只是挂忧着亲人、满眼孺
我们会下来。”
“是。”
后排的保镖已经先一步下了车,将温朝的轮椅放到了虞砚这侧车门旁,这次倒是不需要温朝的示意,虞砚记得在外要和他演好什么样的关系,自觉地将温朝抱下了车在轮椅上安放好,直起身推着温朝往电梯口的方向走。
“去六楼。”温朝背脊挺得笔直,双手交握着放在膝上。
两人从内部电梯上楼来到疗养层,跟在身后的保镖没有跟上来。温朝今天没有带手杖以无形加重权威感,慎重且不易察觉地放低的姿态让虞砚隐隐预感到情形的,让虞砚不免好奇房间里是什么人物会引得温朝这样重视。
两人到了在护士的引导下戴上口罩给衣物消毒,直到此时、听见温朝和护士之间的对话,虞砚心中的疑惑被解开——房间里躺在病床上,鬓发苍苍的老人大抵就是他曾数次从温家人对话中听见但未看见过的温老爷子。
“温老先生的状况不算特别好,但也没有进一步的恶化,我们能做的不多,维持现状就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之前那么紧急危险的情况,他都坚持过来了,说是宁肯苟延残喘吊一口气,也不能撒手人寰把所有的烂摊子都丢给您,”护士看着温朝,安抚道,“不过现在您可以稍微放心些,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只是体力不支,白日里清醒的时间不长,而且已经忘了很多事,要是有时间,您多来陪陪老人家也是好的。”
护士从前没见过虞砚,点到即止没有说太多,示意他们可以进去探视,再次叮嘱道,“正好,老先生刚刚醒了,见到您会很高兴的,不过也请温总注意不要和他聊太久,更别让他情绪波动太大。”
温朝认真地听完她的话,真诚地朝她颔首道谢,微笑着说好,在护士转身离开时动作幅度极小地偏开了脸,食指按了按眼尾。
虞砚心中的迷茫逐渐化作无措,他知道温老爷子对温朝乃至整个温家都是举足轻重的存在,哪怕他不了解温家这数年来的变故,但也清楚以温朝的性格,是不会允许旁人这样轻易地靠近温老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