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温朝说。
”
他的右手由于打了石膏吊在胸前,只能手忙脚乱地低头一只手去桌子上找杯子,看起来颇有些心酸。
“小砚,”温朝还有些头疼,他又咳了两声,叫住了虞砚,“我不喝水。”
听到他的话,虞砚又连忙凑回温朝床边,紧张巴巴地看着温朝:“那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叫医生?”
温朝摇了摇头,从被子里探出手伸向他,被虞砚忙不迭地一把握住。
“吓死我了,”一时间,各种情绪汹涌上心头,生生逼得虞砚红了眼眶,声音瓮声瓮气的,听起来像是埋怨,但温朝知道他在自责,“我看到你吐了好大一口血,我当时都想我完了,我得给你英年殉葬了……”
被他牢牢握在掌心的手指动了动,温朝的指尖在他掌心勾了勾,虞砚意会到他是有话和自己说,于是所有的后怕都委委屈屈地戛然而止,“你说。”
温朝还是感到从脑子里传来的丝丝缕缕的疼意,从车祸开始到现在,虞砚的每一个反应他都清晰地记得,他甚至想起了从前被他打断无数次的,虞砚明里暗里的表白,以及两人缠绵在床榻之间时,虞砚一次又一次浸湿他锁骨的眼泪和轻吻。
牢牢拢在他手上的温度让他感到某种被支撑着的心安,他默不作声地细细感受着虞砚的掌心紧贴在他手背的触感,但他不能挽留。
“小砚。”温朝深深地望着他,目光里的情绪太复杂,虞砚一时间没能读懂,他只是隐约感知到了温朝接下来可能要说什么他不想听到的话,但他没来得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双唇一张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