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把周励也整懵了,安静了足有半分钟才恍然虞砚是对之前的车祸还有心理阴影,“没问题的,虞先生您放心。温总说了,除了他的日常出行,我只负责开车解决您的出行需求,我从上班开始就在温总这里,已经十几年了,您放心,就算有什么意外我也一定会极力把危险降到最低。”
他的语气很郑重,反倒叫虞砚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清了清嗓子,“没,我不是这个意思,而且我平时自己坐车就行了,不麻烦您来接我。”
虽然他看起来没什么后遗症,但车辆经过必经的跨江大桥时,虞砚还是默默地伸手抓住了车内的扶手,直到车身四平八稳地经过大桥,驶入温宅方向的岔路口,他悄悄地松手放松下身体靠回座椅里。
庄园里的园丁正在清理树枝上的积雪,庄园喷泉池中的水面结上一层薄冰,凝住冬日的温度,和一旁深了叶色的常绿灌木一同陷入冬眠,放眼望去一派恬然宁和。
温纯已经去学校了,周荃刚解散了开完会的佣人们,转头走进大厅正撞见虞砚回来,笑眯眯地询问虞砚有没有吃过早饭。
朝反应过来,安抚地对她笑笑,“他上课去了。”
“好的。”护士以为自己险些搞出了重大错误,心头猛松一口气,和温朝重复完回家休养的注意事项后便忙不迭地走了。
温朝抬手在自己唇上轻轻碰了碰,还有些细微的疼意和他初醒时没有察觉到的浅淡血气,他现在心里确定了下来——的确存在着这样的一个拥抱让他安睡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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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励周五早上不到九点就到了学校,比虞砚预想的早了一两个小时,单肩挎着书包匆匆从图书馆跑出来。
“是温总安排的这个时间点吗?”虞砚还有些气喘,一边喝水一边望向后视镜里的周励等待他的回答。
“不是,”周励看了看后视镜里的虞砚,似乎在纠结什么,停顿了一会儿后还是开口解释,“是温阑先生说,明天是温总的生日,你作为温总的伴侣,这么久不回家让外人听见不像话,何况温总还在静养。”
虞砚险些被水呛到,偏开头咳了好一阵,脑子里跳出的第一个念头是——他有病吧?!
温阑是怎么一见到他就明里暗里挑衅讽刺,虞砚都历历在目,一点没忘,就算这话是温阑亲自说出口的,他也不相信这话是温阑的本意,说不准还藏着什么坏心眼要让他闹出笑话来嘲弄他配不上温朝。
他越琢磨心里越腾升起不安,在车里如坐针毡,没来由地想起半个月前的车祸,顿时一个激灵,脱口问周励:“这车是保养好的、没有问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