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回来之后,我开始不断地暗示,我和你不仅是亲密关系上的夫夫,还会因为这段关系,将他一直谋求的温氏分给你,你也知道,我当时破格让他空降分公司,后来甚至让他代我出席会议、做决策。”
温朝呼了一口气,注意到虞砚脸上的困惑,耐心地和他解释:“他的野心不是和我结婚,而是公司。就算我十八岁的时候一直和他说我不打算接手、总是说让小纯来接手好了,她比我更聪明。但他也清楚,一旦我接任,就意味着我绝对不会把权力让渡给外人,他没有可能从我这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没有底气靠自己和我分庭抗礼、也不愿意作为我的附庸
。”
“你为什么当初不和我说?”虞砚看着他。
温朝眸光微闪,按在茶盏上的手指紧了紧,迟疑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干干净净从我身边离开对你更好。”
这听起来太合情合理,但虞砚却一点都没有感到释然和触动,他的心情反倒不受控制地下坠几分。
“十多年的时间,爷爷也还在,他拿不准我能不能查得出来,他太了解我睚眦必报的性格,一旦我察觉到真相,是不会放过他的,我必须要保证一切都万无一失。至于翟原,和从前的那些情人,都是他使手段送到我身边来的。”
“你既然知道翟原是他的人,为什么还放心让他给小纯补课好几年?”虞砚很难理解。
温朝不自然地轻咳一声,略有些躲闪地侧脸避开了他的凝视:“他从被收养开始就送到了我身边,和温立压根不存在所谓的父子情,就算温立告诉他、我找了个像他的人结婚,他也不一定会相信,而由他自己亲手挑选的人,亲眼看到你和我住在一起,会可信得多。”
“而且翟原有私心,他的家庭背景和他自己的性格教育让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比起其他人,要让我放心一点。当然,你配合得很好,他信了,他其实早就回国了,只不过一直在等订婚礼,只是没想到突然变成了婚礼,我也和你领了结婚证。”
“如果是原本的订婚礼,他出现了,你是不是会取消?”虞砚眉头紧锁,脑海中一闪而过当初婚礼的情形。
“不会。”温朝眯了眯眼,“他了解我,我也了解他,他很多疑,如果他一回来我就取消和你的婚礼,他会生疑的。我们这十几年里断断续续的通信里没有过有关‘情爱’的字眼,也不会那么快就提到结婚,我这些年的变化,温立会告诉他、我身边的‘情人’也会告诉他,他知道我不会轻易说出口的,更不会做出在订婚礼现场逃婚这种骇人听闻的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