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别急,你哥这个工作狂你也知道的,他说不定是发疯回了公司处理他那八辈子都处理不完的工作呢。”燕游一边注意着语气宽慰温纯,一边按着腰坐了起来,回头瞪了陆晋臣一眼,“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噢你给他打过了,他没接?好我知道了,我再打几个,有消息我马上和你说,你先去睡觉,别熬啊,咱家这么美若天仙的大美女可不
上的手按了下去,却意外地发现温朝的卧室没有反锁,屋内并不是一片漆黑,窗边的纱帘还保持着白天阿姨打扫清洁时束起纱帘透气的状态,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脑中警报疯狂拉响,温纯转头就往楼下跑,焦急地拍着周荃住的房间门。
“温先生不在吗?”周荃很快从睡意中抽离出来,迅速回忆自己最后见到温朝的时候,“我记得他从小纯小姐房间出来之后去了负一楼。”
他话音微滞,注意着温纯的神色,斟酌着道,“地下室就在负一楼出去的位置。”
温朝当初刚开始去地下室做康复、每次出来都是一地的碎玻璃和凌乱的血迹,年幼的温纯好奇地缀在老管家身边看到后留下了心理阴影,做了好几天晚上的噩梦,哭着抱住温朝的腿求他别去“那个小黑屋”。后来温朝再做康复都避开温纯,压根不从外面进,一直从自己的卧室过去,门也设了密码和外部监控,不经他允许没人能进去,也不让旁人和温纯提他去做康复的事。这么多年过去了,明明从温朝自己的卧室去会更近,他不会还专程绕到负一楼再过去。
“他不会是去地下室。”温纯摇了摇头,但她还是急匆匆地去了地下室,怎么敲门都敲不开,又附耳在门上仔细听,没听到任何动静,愈发笃定温朝不在里面。
她回到负一楼准备坐电梯去温朝房间再找一遍时,注意到原本停在车库最角落处的车位竟然空了,温纯大脑一片空白,电光火石之间,她忍不住联想到某种猜测,又或者是血缘的牵连让她冥冥之中感知到了什么。
她实在太害怕,以至于拿出手机按下联系人的手指都在不受控制地发着抖。
燕游收到温纯电话的时候刚被陆晋臣从浴室里抱出来没多久,听到手机的震动声本来下意识想挂断,但好在眼睛先看到了联系人名字,他困得快要黏合在一起的眼皮不由得努力撩开了一点,手指按下了接听键。
“小纯妹妹?怎么了?”燕游努力清了清嗓子之后的声音还有点哑,原本陆晋臣看他现在还在接电话有点不悦,但注意到燕游忽然正色起来的表情,也轻声地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