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执嘴巴有些不听使唤,结巴个不停,叫几遍也没能把名字叫全乎。
“司劫。”对方替厉执道,声音渊沉,除出淤泥不染端洁,更多是不容抗拒寒戾。
厉执自然切身领教过他可怕,加上做贼心虚,眼下不敢直呼姓名,只挤出个僵硬笑容,指指紫微七斩:“司掌门……也想吃鸡?”
“那正好送你,趁热吃!”还挺不舍地拍拍那半只鸡,厉执连着剑起双手捧给司劫,暗暗积攒气力,贼眉鼠眼地试探着往后退两步,便要伺机离开。
“……”
明显看出对方功夫在自己之上,又似乎不急着索命,厉执也不白费力气,破口大骂通之后,小心翼翼从裆前收回逢鬼,扭过头,先去看那滚落旁半只鸡。
厉狗蛋还饿着肚子,可不能浪费。
未成想,他溜烟过去正欲捡起来,耳尖凛,来不及思考,又匆忙缩着脑袋飞速闪开,堪堪避过几乎贴着他面颊而至凌冽剑气。
“……”
瞪着被剑扎穿半只鸡惊魂未定,厉执只觉对方欺人太甚,咬牙切齿间转身,却忽然意识到什,猛地回头细细打量那剑。
司劫这次却没有回答,只面不改色注视他半晌,就在厉执猝然施展轻功同时,眼底蛰伏猛兽也霎时出笼,袖袍翻飞,整片竹林瞬时草木皆惊,厉执回身硬着头皮与他对峙,污浊清辉,两道判若云泥身影在半空中纠缠不休,却也不过十招,司劫连剑都不曾提起,就给厉执又扔回方才地方。
厉执趴在地上,“呸呸”两声吐出嘴土,算是彻底绝侥幸心思。
他终于明白过来,这人既然在时隔七年后找上门,那决计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眼下不知是因为正派那套君子理论,还是司劫作为强者不屑,总归到目前为止,司劫都没有利用他天乾信香来对他施
剑身通体皎白如月,精雕在玉质剑柄中央太极八卦图泛着滢滢清光,有内力结成气雾以北斗七星旋转方向正顺着阴阳鱼头之间沟壑缓缓流转,下方则是双重莲花瓣精致剑镗,重朝上托举着卦盘,重朝下连接双刃,圣洁却难掩锋芒,犹如秋月寒江,傲霜斗雪。
——紫微七斩。
脑中乍浮出这四个字,厉执瞠目结舌之下,腿竟是刹那软。
像是验证他惊惧,周围挡着厉执视野薄雾终于渐渐化开,直未曾现身人原来就站在他正前方,他只需仰头便能看见那踏着熠熠星辰,满身清厉如云流卷涌,年纪尚轻却已稳坐江湖五派之首——天墟掌门人。
“司……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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