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掌门的意思是……”
“此事本就存在疑点,不如继续追查,待一切水落石出,再做定论。”
“这……”魏渊淳眉头紧锁,显然并不能认同,“司掌门,此话差矣,他是魔教余孽一事千真万确,对自己的罪行也早就供认不讳,若仅凭这令牌就留他性命,那难道死去的两派弟子,便白白被害了?”
“不错,”只见肖青山闻言也忍不住附和道,“司掌门,这次并非我等故意不认账,只不过凡事讲个义字,我神酒无端遭遇横祸,几番周折才将这魔教余孽捕获,若就轻易放过,恐怕难以服众。”
肖青山说完,与魏渊淳的目光一同转向尉迟慎,明显只等他最后发话。
司劫并没有避开厉执的强行靠近,厉执便一边在心里揣测着尉迟慎那诡异的一笑,一边以藏在身后的掌心得寸进尺地又在司劫身上流连,被司劫一把攥住,反扭着朝他的腰眼轻点,顿时给他顶得软了脚,险些喊出声来。
这下厉执终是规矩了许多,估摸着司劫都肯与他动手了,应是不会再计较他先前的态度,于是也不装了,迎上尉迟慎的视线时鼻孔不由得都抬高一些,恶狠狠地瞪了回去,俨然一副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不惊心。
只不过看似理直气壮,实际上却并不乐观。
毕竟暗器对于正道来说,一向是嗤之以鼻的东西,也鲜少会有人去用心琢磨,尤其九极教的逢鬼,最可怕之处就在于它的无迹可寻,除了司劫这过于神通广大的五派之首能够使得比厉执还要精湛,换做他人,在厉执刻意隐瞒的情形下,几乎不可能看出任何破绽。
可眼下尉迟慎的神情,倒像是他早已心存了某种猜测,就在刚才短短片刻之中,想法得到了证实。而他不急于立刻拆穿,只想要慢慢布他的网,如一只虎视眈眈的毒蛛,在黑夜里蛰伏着欣赏猎物的表演,随时准备出手。
便见尉迟慎不紧不慢道:“金楼同为当事者,自然对肖老坊主的看法没有异议。”
无疑,三派执掌人皆是不能同意当前这一结果,以至于其余弟子也都小声提出了抗议,嫉恶如仇地
这感觉十分细微,厉执抓不住更多,也难以再深想下去,只好暂时装傻充愣。
“司掌门,”隔了片晌,大多数人终是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负责主持大会的魏渊淳面色极为复杂地到了司劫跟前,拱手为难道,“此次实属无稽,应该作不得数——”
“作数。”没想到司劫直接打断他的话,淡淡说道。
“什么?”
“正邪对立,却同为苍生,苍生令既然可以宽恕正道之过,魔教自是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