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执看他面无表情样子,意犹未尽地舔掉嘴角残留滴湿意,总算想起来,他还未曾与司劫解释这切。
果然,不等他开口,明显忍耐多时,司劫终是眸色暗下,将竹筒置于身后,低低道:“若非那孩子力道不足,再深入几分,你便没性命。”
“……”
“摧心锁对内腔损害,你早已知道,却还是甘冒此险与靳离互换身份。”
“且你身上不止那处刀伤,又新添不少其他伤口,是你为拿到千机婳,独闯十二座外楼留下。”并非是疑问,司劫句句笃定,又似乎看出厉执急于辩解紧张情绪,到底不忍,手轻轻将他无意识使力肩头摁住,语气放缓些许,最后道,“知楚钺定然用晏琇和云埃性命威胁你,与你同样担心他们安危,但若是以你性命为代价,你至少……要与商议,或许有其他方式可解。”
心情复杂。
不过他爹娘皆曾是金楼弟子,他们最初带着他理由,也是打算将他送至金楼。这想着,厉执终于问清几件重要心事,暂时安静下来。
于是听着外头松木车轮不断碾过尘土嘎吱声响,车内时气氛静谧,只有隐约光线透过车帘缝隙投进来,可知现在并非夜里。
便思绪不停地继续飞转间,厉执正为下步找到楚钺踌躇之时,忽觉司劫将手收回去。
条件反射地想跟随那丝温暖,厉执惶然抬眼,正看见司劫拿起身旁盛水竹筒,垂眸以小匙舀出少许,朝他干裂唇上送去。
“不是,”听司劫番话终于说完,厉执急忙开口,“这次,不是你想那般。”
努力将思路理顺,厉执眨不眨道:“被鬼二叔掳走阿琇和臭小子事是疏忽,但绝对没有想过要牺牲谁性命,包括自己。”
“那,那摧心锁是实在避免不,总归们也不打算再生,以为……如果能救小锦鲤命,对来说倒并非不能承受,只是也没想到,会发生二柱子这事。”
边说边瞄着司劫神情,眼见没什好转,厉执心急地又补
昏迷两日,他醒来门心思想别,都忘讨口水喝。
而他本想直接以竹筒喝上几大口解渴,却才动作,只见司劫将竹筒移开,不容置疑地凝视他,示意他张口咽下小匙内少量清水。
猜到是顾及他腰腹伤势,厉执难得乖巧地张嘴,几口过后,喉咙稍微舒适,他又目不转睛地看着司劫道:“司掌门,好像饿……”
“今日只可饮水。”
说话间,连水都不再给他,司劫将竹筒盖紧,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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