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厉执一嗓门打断他,“我就知道,你俩从小在一起鬼混,好
还未敲门,只听屋内传来一热一冷的对话传出来,厉执正举起的手臂停在半空,心想着这是说完正事开始插科打诨了,便下意识屏息,也想多听听司劫少时的事情。
“那……不也是因为饿?”扶风乐了两声,俨然时隔多年,依旧习惯司劫的冷言冷语。
尤其司劫不再开口,他又啧啧道:“不过你这个人,说得好像我烤的兔子你没吃似的,哪次我不是第一口先让给你?”
隔了半晌,司劫终是又开口:“那是你把我当成了女子。”
“……”似是被一语说中,扶风突然没了动静,就在厉执险些笑出声音之时,才又听他继续说着,“你当时那张脸,谁不会认错?你又一天到晚闷不吭声,像个哑巴似的,你第一次跟我说话,还是因为我不小心碰了你那小玩意……”
一人让他信服罢了,而不是他对正道口中的虚妄之言有任何转圜。
万万没有想到,如今一个他连面都不曾见过,且未分化的小师傅,仅凭一道背影,便使他破天荒地觉得,兴许受人钦佩的道义,当真存在。
只是不知,楚钺知晓此事后,会作何感想。
一路沉默与几人下了山,厉执正思绪缥缈,却不经意间又注意到,旁边紧靠的另一座高出近千丈的大山,弯弯曲曲的台阶更是冗长,一眼望不到尽头。
“那上头也有人?”他不禁好奇问道。
这回张大嘴巴,厉执听得眼睛贼溜溜直转,满脑子都是扶风到底碰了司劫什么……小玩意?却听扶风紧接着一顿,转而兴奋道:“要不给我看看,你现今是不是——”
“咣当”一声闷响,不待扶风说完,惨叫声顿起,与此同时,厉执已猛地一脚踹开了门。
果然,只见扶风正姿势滑稽地摔在司劫身上,一只手恰好停在司劫腰际,差点被司劫拧成对折,分明是被抓了个现行。
而眼见厉执这般气鼓鼓地闯进来,司劫也难得面色发僵,下一刻便起身上前。
“并非如你所想——”
“这个……其实我们也不知,反正那台阶一直就有了,没见过有人下来,也不许弟子擅自上去。”
还挺神秘。厉执与晏琇对视一眼,见晏琇明显也不知内情,便不再多想,顺着原路返回。
扶风已然替他们安排了住所,于是暂且叫晏琇与厉狗蛋先行歇下,厉执独自往司劫他们二人议事的房外。
“我这里的东西确实比你们天墟寡淡的汤汤水水有滋味许多吧?当初在天墟那大半年我吃都吃不饱——”
“你把惓林里的兔子都快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