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原本至少可废去扶风的半侧手臂,却当二人拉开距离后及时地将逢鬼收回。
“你始终未以天乾信香压制我,算你这人讲究,那我也放你一马,”飞驰间扯痛新旧两处伤口,厉执便龇牙咧嘴地又留一句,“但这一状我还是要告的,等着司掌门下山揍你!”
良久仍难以抓住扶风的气息,想来他是打定主意欲趁自己离开之际现身突袭,厉执率先开口道。
“我知你无非是担心我对司掌门另有所图,又将扶心师傅的委屈也撒在我的头上,但是,你不妨扪心自问,你可当真了解他?”
“就算我这恶徒的确与他不配,难不成他在你的眼里,是明知我为魔教余孽,却仍被我随意玩弄于掌心的傻子?”
“那你未免太小看了他,又算什么好友,还不如只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的一个神酒小弟子……”
“……”
可惜任凭厉执再如何激他,扶风未曾泄出一丁点踪迹,而他能耗得起,厉执却再等不及。
司劫既然算准了让他昏睡三日,便是也想到,他三日后醒来定要前去找他们,他可不能失约。
于是越想越无心在此耗下去,厉执最后警觉扫过四周抱廊而立的参天古树,心知扶风必然隐在其中,干脆心一横,忽地飞身跃起,脚尖敏捷点过层叠瓦片,快得连声响都未发出。
也果然不出所料,就在他凝聚气力即将施以轻功远去之际,身侧幢幢树影乍然笼动,沉寂多时的宿铁扇顷刻化作一道灰光,泛着透骨的杀机盘旋而至。
却并未分心躲闪,厉执凌空的腿脚一刻也不停歇,只在右肩胛骨即刻见血的同时,笃定地回身一掌,恰好将掌间飞针钉入紧随而来的扶风肋下,随着他呲牙一笑,操控着入体的逢鬼,生将扶风自空中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