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你的信香……忽然失控,而你也不清楚,那便是可置人于死地的彼岸香,对不对?”
并未放过厉执眼底一闪而逝的晃动,却不给厉执反驳的机会,曲潋又更进一步道:“自你分化以来,只有司掌门接触过你的信香,但他从不曾中毒,你便也根本不知其中端倪,才会始终以为,你没有彼岸香——”
“哈……”
还未落下的尾音这一次却被厉执透着些许疲惫的哂笑所打断。
“你倒不愧是那傻小子的师父,”厉执负在身后的掌心攥紧,“难为你编出这种可笑的理由,未免将我想得过于无辜。”
“……自然。”
“撒谎。”
曲潋毫不犹豫地说着,视线与厉执交汇:“你若早就知道此事,以防泄露秘密,从一开始便不可能与司掌门有所纠缠。”
“……”
“且我在酒肆听你说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能蒙混过别人,有些细节却是骗不了我。”
,出门在外,也不必逢人便替我开脱,免得日后刀剑相向,徒增烦恼。”
“……”听厉执紧接着又补充这些,曲潋定定望着他已然与兑水村分别时不一样的面孔,仍是神情不变道,“当日之事定然另有隐情,阿锍很担心你们——”
“没有隐情。”厉执却直接打断曲潋。
“我方才说得很清楚,”脸上似是又多了几分不耐,厉执皱眉道,“是我,我以彼岸香将那些人都杀了。”
“他们既然为得到彼岸香大费周章地来算计我,我这魔头总要成全他们,叫他们知道彼岸香究竟是何物,也不枉……他们全都去给我家臭小子陪葬。”
“可惜人都死了,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能将我这满手血债悉数抹去不成?”
厉执又无畏般笑了笑:“何况我也并不在意,我早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如今彻底坐实了,反而自在。”
“是么?”曲潋却凝
“先说那孩子不愿你受苦而自己跳下江去,若真正以你的立场,你当时最想做的,绝非血洗宿莽谷……”
“而应是马上去救他。”
“可你没有。”
“为什么?”
“因为随后发生的事,叫你暂且无法不顾一切的随他而去,”说话间,曲潋望向厉执的目光有短暂的停滞,似是有些不忍,但仍敛声开口:“最大的可能性……”
“这一回,你可是听懂了?”
几句话的音量并不算高,更没什么情绪,却莫名叫这本来闷热的密林刮来细碎的凉意。
而曲潋目光深邃地看着厉执:“所以彼岸香,当真是你的信香?”
“不错。”
“你为隐瞒此事,才假作和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