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迟恪毫不迟疑地接道,“但我总要试试。”
“……”
少年便不说话了,看得出来,他自己说这些话时还能够克制情绪,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脸上却再也挂不住了。
“而且有
偏在他死活也不肯松口之时,已然解决了两名弟子的迟恪回来了。
这下谁也逃不掉,迟恪阴森森的眼神只照向他身上的天墟云袍片晌,便把他们两个一起给绑了。
绑起来之前,倒是给少年的胳膊接上了,又随手用床帐给他下面围了一圈系住,看起来更为滑稽。
“小少主,你最好听话些,我要的东西拿到了,就放了你。”
“你想利用我来威胁我娘交出彼岸香?”
赶来的九极弟子,看到屋内情形,一个立刻转身离去通报,另一个则直冲上来。
便见迟恪在与他们动手之前,为防止少年逃脱,扭着少年肩膀的手又猝然用力,细微的骨骼脆响接连传来,下一刻又被两声濒临极限的闷叫盖住。
少年疼得满头大汗,但一看迟恪走了,不忘费力地想要起身,奈何两只胳膊都被迟恪卸掉,以至于拱来拱去努力半晌,仍如砧板上赤条条的鱼,一副任人宰割的蠢样。
尤其,他趁机从床底迅速翻出来,往后门警惕挪去时忍不住地一瞥,便能看到少年白戚戚的屁股上还挂着他先前踹他那一脚留下的泥印子。
可怜又好笑。
直到二人被带到临近无归崖的隐蔽山洞,迟恪正将他们与石壁上纠缠的藤蔓固定在一起,那少年总算看出他要干什么,开口问道。
“知道就好,我没打算杀你,只要你老实。”
“我娘才不会给你。”
而正暗自思忖着迟恪需要彼岸香与绑住自己又有何关联,忽然听到少年别扭的嗤笑,他不由抬眸,看向少年笃定的面孔。
“亏你在教里这么久,还不了解我娘?你就是杀了我,她也不会把她最宝贝的东西给你。”
抬头发现他欲离开时,“嗤”了一声,嘴撇到了天上。
于是他本已冲至后门的脚步又一顿,并不算明智地折回去,飞快扯下一块床帐,不客气地将少年着实丢人现眼的光屁股遮住。
结果又一次出乎他意料的,也不知哪里又惹急了少年,就在他冷眼收回视线意欲离开之际,背后竟传来少年猛然发力的嗷呜声,与此同时,原本动都难以动一下的少年强行抵着前胸,张口就咬过来,一口咬在他的小腿。
果真是只难缠的土狗。
没料到他还能来这一出,他扑通一下被绊倒在地,却也毫不迟疑地翻身一扽,以手腕间长长的铁链将少年脖子缠住,霎时勒得他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