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下——倒不是顾忌对方是个基佬,而是在纠结两人都大,这样是不是有点可笑——到底还是伸出手,把纪峣环
结果出乎意料,纪峣这次居然不按以往套路来——这糟心玩意儿,以前进来以后,铺枕头屁话不说,对他笑下以后,就规规矩矩跟个尸体似躺那,动不动直到睡着。
这次不是。
张鹤惊讶地看着发小伸出手,搂住他脖子,整个人环住他,然后像个小奶狗似,用脸蹭蹭他肩膀。
……他心下子软。
他们兄弟俩很多年没有这亲密拥抱过,自打他撞见纪峣跟男人亲嘴以后——那会儿张鹤暗自纠结很久,作为个情商不高智商不低直男,他该用什态度对待他亲爱基佬朋友。
无力!——他觉得自己真是要被这糟心玩意儿气出脑梗。
纪峣已经熟练地关门,把自己枕头放在他床上,然后整个人跟蛆似爬上来。倒是还没有彻底丧心病狂,知道睡张鹤没伤着那边。
他成功爬床以后,又小心翼翼地伸手,试探性地把发小往旁边推推,又推推,再推推,直到位置够宽敞,他才满意地收回手。
“……”
张鹤忍又忍,好险没掐死这货。
最后他得出个结论——把纪峣当他妹子。即,男女授受不亲,他最好得避个嫌。
纪峣向心思玲珑又很体贴人,这些事,他没说,纪峣就懂。
好像是为“避嫌”,纪峣再没像他们从幼年到少年时那样打闹,似乎是用行动证明,他纪峣是那只绝对不吃窝边草兔子。
那会儿张鹤为纪峣识趣松口气,长大以后回想起来,他却觉得心疼。
今天纪峣这蹭,不禁让张鹤想起他们小时候。
等他终于折腾完,张鹤才顶着脸认命似生不如死,问:“你特又有什情感问题?”
从今天温霖走后,纪峣反常态直作死开始,张鹤就知道,他今天晚上肯定会来这出——这不,晚上进屋以后他连门都没锁。
每回遇到事也不说,就闷着,死也不说,只知道笑眯眯地可劲折腾他,跟逗猫逗狗似,晚上再抱着枕头,从后院溜进他屋子里要陪睡,然而仍然屁都不放个,就是不说——这多年直没变过,他也从当初惊悚抓狂到现在习以为常。
……都看淡,心累,真。
毕竟赶也赶不走,把他扔出去,他就乖乖地出去,然后蜷成团睡在你门口,第二天大清早被父母发现以后还得挨顿批——张鹤还能怎办,他也很绝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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