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懵了,刚想说什么,却被粗鲁地拍了下脑袋。
“成天想些有的没的,”小世子哂道,又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赶紧睡吧,醒来天就亮了。”说完,却把他搂得更紧了点。
大概是终于定了心,于是长夜也显得没那么可怕。
那个充满血和火的晚上,他窝在小世子的怀里,甜甜地睡着了。
那一夜仿佛长得可怕。
小太子蜷着身子,靠着小世子,问:“你猜谁会先找到我们?”
小世子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两个小孩沉默了一会,小太子忽然又推了推小世子:“你走吧。”
小世子拧眉看他。
住,像小时候安慰纪峣那样,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背。
熟悉的气息将他牢牢包裹,纪峣僵硬的背脊渐渐放松。
“怎么了?”他听到发小轻声问。
这种口吻语气,对于张鹤开始,已经是温柔max了。
纪峣搂住张鹤的脖子,又跟只小奶狗似的蹭了蹭对方的手臂。他闭着眼睛,声音低低的。
小太子低头掰自己的手指:“我知道你不是愿意陪我玩,才进宫的。你是奉我父皇,还有国公大人的命令,被逼着照看我的。我们等了那么久,却还没有等到人,大概凶多吉少了。趁现在的机会,赶紧逃吧,你自由了。”
小世子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那你呢。”
小太子仍旧没有抬头看他,似乎要把手指玩出个花:“我是太子,不能走的。”
他等了半天,四下寂静无声。他有点伤心地想,对方大概是走了。于是他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抬起了头。
冷不防的,他被股粗鲁的力道,直接带进了一个稚嫩的怀抱里。小世子不慎熟练地把他按在怀里,像是在抱一条不配合的狗。
“阿鹤哥哥,我好难受。”
脑洞。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那时皇上还是小太子,张国公还是小世子,出于种种政治考量,他们被放在了一块,从小一块长大。
有一天忽然发生了一场宫变,两人一路逃窜,他们躲进了一个偏殿,希冀禁军平叛后找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