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去了张鹤家,正好赶巧了,纪母今天得闲,跑过来串门,两个女人拉着徐叶叶好一通嘘寒问暖,搞得徐叶叶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被赶到楼上玩时脸还有点红。
张母和纪母高兴极了,决定强强联合,给徐叶叶做顿好吃
他们家铺了地毯,纪峣家没有,所以纪峣总是过来蹭他的游戏机,张鹤以前烦得要死,然而等上了大学搬出来,他却又鬼使神差,高价从国外订了块手工地毯。
他当时一边买一边骂自己就是贱的。
徐叶叶“哐”地把pad往自己脑袋上一砸,叹气道:“你要是对我也这么上心就好了。”
张鹤背上的寒毛瞬间竖了起来,他心中闪过一万只呼啸而过的草泥马,只只都直奔纪峣那个坑货而去,恨不得把对方踏成肉泥,表情却依旧……呃,面无表情。
他问徐叶叶:“我还有哪不好——你别多想,我没挑事,也没不爽,是真不明白,想让你指点指点——你说,我改。”
夫妻关系。
果然,纪峣眨眨眼,然后才懒洋洋地笑着瞥他:“神经吧你。”说完,却仍是直起身子,拽着温霖的衣领,仰头,在对方唇上印了个吻。
“滚吧。”他一把推开他,笑骂。
温霖摸了摸嘴唇,最后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由此可见,单单说揣摩纪峣心思这方面,于思远输得半点不冤。
他的目光很平静,甚至平和,漆黑的眼睛就这么不闪不避地注视着徐叶叶,坦荡极了。
张鹤是个很稳的人。无论是性格还是情绪,都很稳,很难有起伏。这和蒋秋桐的起伏小有区别,如果说蒋秋桐是平静、冷淡,张鹤就是极致的稳定。
徐叶叶被这目光刺了一下,她的心脏微微一抽,疼得她打了个哆嗦。
“怎么了?”张鹤拧眉,走过来看她。
徐叶叶攀住他的脖子,眷恋地蹭了蹭对方的脸颊:“没什么。”
另一头,徐叶叶躺在沙发上玩pad,边玩边欣赏张鹤美好的肉体。张鹤光着膀子,正在打扫房间,顺便把地毯拆下来,准备送去干洗店洗了。
徐叶叶往嘴里丢了颗花生:“说起来,你这么懒一个人,怎么会想到在客厅铺地毯?讲真第一次来的时候我都震惊了。”
张鹤愣了一下,他皱眉回忆了一会,又接着打扰:“具体怎么回事忘了。”
说完,他顺口加了句:“大概是因为纪峣喜欢吧。”
这句话倒是没错,纪峣不知道是天生少了根骨头还是怎么,格外喜欢在地毯上玩。在张鹤整个青少年时代的记忆里,横贯而过的,除了篮球场,就是坐在地毯上,跟纪峣肩并肩玩电玩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