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迈出门口时,他脚步忽然顿下。有那秒,他竟然有点想回头,不过他忍住。
那瞬间心里挺不是滋味,仔细想想,大概是……
难受吧。
于思远便懒洋洋地说怕什,他还年轻,再等两年,他肯定是小言里标准霸道总裁。
四年下来,果然如此。
他背着于思远大步往外走,脑海中走马观花似,到最后,竟然忍不住笑下。
……看到于思远不像温霖似几乎变个人,也不像蒋秋桐似没丝活气儿,好像还过得挺好挺意气风发,他其实……还挺开心。
这时,忽然手机振动打断他那点思绪,他拿出来看,是温霖,对方声音带着笑:“要来救场?”
足够理直气壮。然而他却忘,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个渣滓样,劈腿还能这理直气壮。
于思远握住他肩膀,力道之大让纪峣怀疑自己骨头是不是要被捏碎:“纪峣——”他表情像是恨不得食其骨寝其皮,从牙缝中挤出来声音却温柔到让人心惊肉跳,“这几年,你都没想过?”
纪峣坦然道:“没有。”
于思远确认:“次都没有?”
纪峣实话实说:“次都没。”
于是纪峣也不自觉笑起来,声音带着轻快:“已经处理完,你在哪?过来找你。”边说边往外走。
他这个样子过份有烟火气,那是种曾经只在于思远身边待着时才有感觉,纪峣跟别人,哪怕是同学朋友在起时,都有几分游离,可在于思远身边,他就那样轻松愉悦,像归巢倦鸟。
这似曾相识幕,让立在他身后男人看着,居然觉得难过起来。
“思远?”女伴温柔呼唤在耳边响起,像是在担忧。他回过神,熟练地伸出手臂让对方挽住,同时微笑道:“没什。”
身后目光火辣辣,如芒在背。纪峣走快点,想把对方甩开。
他不是赌气也不是强撑面子,他是真没想过于思远。想于思远干嘛呢?过去就是过去,去回顾,去遗憾,去怅然若失,都是很没意义事情。
“…………”于思远松开手,深深看他眼:“你狠。”
纪峣耸耸肩——意思是也不想,是你非要自讨没趣——然后利落走。
……他心里并不如表面那平静。
几年不见,于思远内敛深沉不少,看起来已经很有样子。从前他曾经打趣,说于总整天不务正业,脸上就写着桃花泛滥四个字,公司交到他手上肯定得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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