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秋桐瞅着纪峣,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其实已经吃不太消。
……或者,们把这种吃不消换个词,大概叫做“被萌出血”。
他直觉得纪峣这种外硬内软脾气很有意思,以前跟这人在起时,他没少因为纪峣对他和对张鹤温霖甚至徐叶叶态度截然不同而吃醋,现在被他这软和对待成自己,他才觉得,怎这小孩这招人疼。
其实纪峣也没干嘛,没讨巧卖乖也没撒娇卖萌,但从他语气里,蒋秋桐就是能感觉到,他在纵容他——就是那种“其实并不是很想,但如果是你话,行吧行吧依你好”,淡淡……纵容。
蒋秋桐感知向敏锐,当他察觉到这点时候,他整个人都有点不好。
庆幸。
大概人就是不禁念叨,他脑子里才想到他弟,纪峣就说:“……哦对,前两天,遇到于思远。”
蒋秋桐正在做记录笔尖顿。仅仅停个呼吸,他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起来:“思远变?”
纪峣下意识地抠手指甲,蒋秋桐看不过去,起身塞给他个抱枕,他抱住,老老实实塞在怀里:“变。但是变化不大,而且是往好方面变那种,挺替他开心。”
见纪峣没再折磨自己手指甲,蒋秋桐脸色好看点,继续闲聊:“看到思远,你心里是什想法,难受?或是,烦躁之类。”
这算什?他这是……被个小他十岁还多男孩子……宠?
但要不怎说作精就是作精,就算老还是作。蒋秋桐发现这点连纪峣自己都没发觉小宠溺之后,并没有善解人意地往后退步,反而得寸进尺地笑下,矜持道:“不能。”意思是必须说。
纪峣眼角抽。然后瞪蒋秋桐眼。
蒋秋桐不为所动,心情莫名非常愉悦。
纪峣默会儿,估计是后悔自己刚才说漏嘴,也在做思想准备,这让蒋秋桐更好奇,当时他们三个人见面,那两个男人光忙着相互吃飞醋去,只留个台风眼纪峣……到底
纪峣神色诡异下。
蒋秋桐挑眉:“嗯哼?”
所以说熟人做心理咨询真很不好!
纪峣下意识想打哈哈,然而从前跟蒋秋桐相处习惯太深,他看对方挑眉,就有点怵……最后还是老老实实交待。
“没什负面情绪啊其实……烦躁什,没有事儿。真要说话,当时看他第眼,想到是另个问题——八竿子打不着那种————可不可以不说。”他很神奇地打个结巴,然后抬眼,抿唇望着神色冷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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