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峣这么鲜活一个人杵在蒋秋桐面前,他曾一手掰弯了他,重置了他对床笫之事的喜好,在蒋秋桐眼里,纪峣从头发丝儿都脚指头,都那么何意,都是按照他的口味长的。
哪怕他自认自己走出来了,已经不喜
“——打住。”蒋秋桐揉了揉太阳穴,“这位病人,你大概不知道,您刚才的那番话,已经算得上是性骚扰了。”
纪峣冲天翻了个白眼,实则暗自松了口气,蒋秋桐见他没吭声,另起了话头,没有揪着这个不放,算是放了他一马。
而蒋秋桐暗自瞅了眼对方还没褪去血色的耳尖,对纪峣这有点激烈的反应也算心知肚明。
其实男人嘛,谁不晓得谁,满脑子这档子事儿,乍然看到自己以前滚过无数床单并且仍旧英俊的旧情人,脑子里有点花花念头是很正常的。
纪峣脸皮那么厚,不至于因为说了这个就让他面红耳赤,又羞又尴尬。
在想什么呢?
只见纪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忽然捂着脸,只露出一个红彤彤的耳尖,用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我当时见到于思远的第一眼,就想起了他的下面……然后,下意识跟温霖比了……一下。”
蒋秋桐这老司机半天没反应过来,迟疑地想,下面?什么下——啧,这个臭小子。
他看到纪峣的表情时,忽然悟了。饶是这老东西一向端得住嘴巴毒,也不由噎了一下,跟纪峣对视两秒,不知道该说什么。
蒋秋桐:“………………”
他窘迫的是自己诉说对象——但凡换一个人,他都绝不可能这么羞恼。
毕竟除了于思远,跟纪峣滚过无数次床单,哪都亲过哪都摸过的,还有他蒋秋桐。
纪峣刚才一句无心之语,等于是挑破了他们俩那层窗户纸——他们对于彼此的身体,是有渴望的。
为什么现任总是对前任深恶痛绝?为什么已经离了婚的夫妻还总是纠缠不清?
因为哪怕斩断了情丝,可肌肤相贴的愉悦已经刻进了身体里,只要看到这人,就会忍不住回味,从而想到过去。
纪峣:“………………”
见蒋秋桐半晌没说话,纪峣也有点急了,破罐子破摔道:“温霖当时就在我旁边啊!我们俩在那说悄悄话,我耳朵本来就敏感你又不是不知道,结果正心猿意马呢,一抬眼于思远就在我面前杵着,那么好看一张脸,还有那身材,操——我差点就礼貌性地硬起来了!”
什么叫“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不起他不知道——他妈的他一个被甩四年的老光棍,该知道什么啊。
还礼貌性地硬起来……礼貌他大爷啊。
这烦人精,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