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蒋秋桐面无表情地想。药丸。
纪峣跟他分手,他坚持认为自己并不觉得有多如何,他既不像温霖一样几乎疯了般四处寻找,也不像于思远一样再不近男色奋发图强,他觉得自己没多大变化,以前日子怎么
就是不知道温霖那小子……?
他默默地想,其实刚才纪峣说那话的时候,要不是自己死死端住了身份,差点就想问纪峣一句“谁更大”了。
胡思乱想了一通,也正好尿完了。他将它放回去,洗干净手,镜子里那张脸,仍然跟往常一样,看起来冷淡禁欲得不得了。
往外走的时候,他在心里恼恨地想,纪峣那个臭小子,就是专门克他的。
——可怜蒋秋桐这么个仙风道骨水仙花儿一样的人物,一碰到纪峣,就好像被拽进污泥里头,灌了满脑子糟糕念头,洗都洗不掉,也是惨。
欢纪峣了,可只要他还是个健康的男人,纪峣的存在就是种诱惑。
他相信纪峣那,可能也是这样——大概没他强烈,但肯定会有。
有时候他端着杯子喝水时,就能看到纪峣的视线不自觉发飘,然后避开他的手,转向别处。
纪峣喜欢他的眼睛,喜欢他的手,他都知道。有时候他忍不住想,纪峣看着他的手时,脑子里在想什么?在想它握着粉笔时的样子,还是一起牵着走路的样子,还是……揉弄抚摸的样子?
这大约并不算出轨,生理本能,不受人控制,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纪峣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他闭了闭眼,打算默背一段诗经,平心静气。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所以纪峣第一面见他时……啧,打住,不要想——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那时候纪峣脑子里不会也在想这些玩意儿吧——别想!——南有乔木,不可休思——纪峣这小混球,啧——所以他为什么满脑子都是情诗——彼狡童兮——
彼狡童兮,不与我餐兮。
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他按了下胸口,那里正在鼓胀发热,似乎又重新跳动了起来。
纪峣走后,蒋秋桐也收拾了东西准备去吃饭,开闸放水的时候,脑子里不知怎么回事,又蹦出纪峣那句话了,登时手没扶稳差点尿到外头。
他垂下眼,偷偷瞅了瞅自己的东西,也……情不自禁地比了一下。
上一回他跟思远一起撒尿,应该都是好几年前两人都在美国念书时的事了,当时思远比他小不少,那小子还沮丧了很久,嗯,他记得很清楚。
不过过去了这么些年……不知道思远长没有……
就算长了,应该也超不过他吧,毕竟……他对自己的硬件,还是挺满意的。